叫來水手們一起,和王海一起接受儲存空間洗腦大會,看到糧食物資憑空出現,又一波小弟被洗腦成功。

民智未開的年代,洗腦就是如此簡單,就算開了民智見到這一幕科學也解釋不了啊。

“王海,在教你個乖,你仔細想想一個孩童就能被恩蔭制度提拔團練使,該是怎麼樣的人家?以後當注意了!”

看到老實了的水手們和王海,邢承恩好心再提個醒,若是不長記性,以後儘量少用,慢慢邊緣化。

按規矩掛上團練使旗子,當旗子掛在桅杆頂部,大家升帆起航,像澎湖駛去。

看著海浪陣陣,邢承恩不禁感慨,自己來了四個月了,總算立下點根基。

利用走貨賺的錢,邢承恩買了兩條船,都是400料的,千料海船能遠洋緊俏的很,都被下定到兩三年後了。

又買了些軍匠,成立了自己的私軍,以後自己就要組建私軍了。

宋朝從一開始就充滿了對武力的恐懼,重文輕武是兩宋的傳統,導致宋朝官方的軍事力量嚴重不足,偏偏邊患又很嚴重。

值得一提的是,岳飛、吳玠、种師道都是私家軍,因為朝廷不給軍費嘛!他們只能自己招募士兵並進行訓練。

但他們打了幾場勝仗之後,皇帝害怕他們手握重兵,影響自己的威望,所以能下殺手就下殺手。

私家軍在封建王朝都是很讓皇帝擔憂的,最好就學种師道家族和吳玠家族。

一個把兒子放在朝廷當人質,自己換個經略噹噹,一個鎮守西部邊疆,不涉朝政。

荊襄一帶是朝廷抗擊金軍的一線,沒有吳氏家族在那邊守著,南宋就完蛋了,所以皇帝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岳飛的下場就慘了,但是卻教育了明朝的戚繼光。

老戚對明朝有大功,但他不居功,抗倭勝利後被調往北部邊陲,他迅速就把戚家軍編入了東北軍,很識相。

唯一不足是和張居正走得太近,老張死後,倒張派瘋狂彈劾他,不過他沒有太抗爭,朝廷怎麼處理他都安之若素,所以最後好歹是在家裡善終。

老戚活的明白,拼死拼活為老闆打工,最後身體搞垮了還得自己掏腰包治病,徒留悲劇在人間,不值得。

這是時代的一種進步。

有時候聰明比勇敢更值得敬佩。

自己一腳踏進這個時代,想要武力只能玩私軍,後果必然被皇帝忌憚。

可自己又不想學陸游、楊萬里等等,詩詞寫了千萬首,眼淚流了千百遍,南宋還是南宋。

再怎麼主戰,再怎麼堅持,再怎麼愛國,南宋還是南宋。

就為了名垂青史、做一輩子的主戰派大臣,然後得到後人的敬仰。

那很諷刺。

因為從始至終,他們也沒能改變什麼。

邢承恩知道躺平放棄之後南宋的結局,所以想要戰鬥,想自己去拼一個前途渺茫的未來。

這個時代不再需要多一個痛心疾首大聲疾呼的主戰派愛國詩人了。

南宋還是南宋,一點也看不到變回北宋的希望。

歷史上它再也沒有變回北宋。

邢承恩就算想掰腕子,也不能腦子一抽熱血上湧,就要單槍匹馬殺去中原,當送人頭的鐵頭娃。

好歹是看葫蘆娃長大的,一個一個送要不得。

想要養兵就得有錢糧,糧食現在還好買,錢就難住邢承恩了,一直做走貨賺錢已經被盯上了,而且也不夠養兵的。

私鹽買賣武裝力量不夠玩不起,邢承恩准備玩兩白裡的另一白,就是白糖。

為此還專門在小藝面板裡搜尋了“黃泥水淋糖法”。

這是一種記載於《天工開物》的製糖法,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