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門的另一邊,是一道狹長的走廊。

安東似乎身處一座巨大的建築物之中。嗯,有點像他之前來過的王家城堡。

應該就是王家城堡——葉奈法工作的地方。

鐘聲更響亮了。他們來到了鐘聲的源頭。

葉奈法火急火燎地在前面跑著。安東第一次見到女術士這麼焦急。

一個抱著床單與清洗衣物的女僕,差點與她撞上,在發出了一聲驚叫後,恭恭敬敬地對著女術士的背影行禮。

她年輕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跟在女術士身後、同樣奔跑著的獵魔人。

他有一點帥氣哦,女僕想著。

但安東和葉奈法肯定沒時間注意這些小事。安東跟在葉奈法之後,穿過迷宮一樣的走廊與房間。每一個遇到的廷臣、僕人、衛兵,都恭敬地、習慣地對女術士行禮。

安東也是直觀地感受到了葉奈法在溫格堡宮廷之中的地位。

在一個華麗的樓梯間,幾個貴族打扮的男人,正在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見到葉奈法之後,立即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樣迎上來。

沒有理會他們的問好,葉奈法開門見山地問:“怎麼樣了?”

這幾個高階廷臣遲疑著,終於,其中的一個嘴唇顫抖著說:“維吉說……國王陛下……陛下他……太可怕了……”

葉奈法用肩膀撞開他們,跑上臺階。

在走到第二段臺階的時候,一個躲在角落裡的身影加入了他們。

安東一看,是砍殺者。他居然在這。

砍殺者自如地說:“是我派人敲的鐘。我們聯絡不到你。”

女術士的皮靴踩在大理石樓梯上,發出快速、密集的腳步聲。她沒有回頭地說:“維爾弗瑞爾怎麼樣了?”

砍殺者說:“心臟病。”

“是下毒。”女術士立即說:“現在呢?”

砍殺者說:“三分鐘前,脈搏停了。王室醫生正在用水蛭搶救。”

女術士的腳步停了一下,然後立即恢復。她一邊跑,一邊說:“水蛭?這人應該被處以絞刑!”

他們已經來到了一扇門前。兩邊的門衛,向女術士半跪行禮。執勤的軍官則低頭行禮,並讓衛兵趕緊開門。

女術士脫著手套,一邊用只有安東和砍殺者才聽的清的聲音說:“是威格佛特茨。這個弒君的混蛋!反賊!”

戒備森嚴的門後,是一個風格豪奢的房間。在一張塗成亮黃色的大床上,一個面色蒼白的老人正躺在上面。

十幾個僕人和廷臣圍著他團團轉。一個戴著白色亞麻手套的中年男人,正在把罐子裡的蠕蟲一樣的小生物,放在老人裸露的胸膛上。

“停下!奧爾巴赫你這個蠢貨!是誰把你放進來的?”葉奈法焦急地喊。

叫做奧爾巴赫的中年男人驚慌地把水蛭罐子藏到身後,然後色厲內荏地回答:“水蛭術是歷史久遠的有效醫學!”

葉奈法懶得繼續廢話,她摘下手套,做了一個手勢,那些蠕動著的小生物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國王的胸膛上揪了下來,然後扔到了地上扭動著身體死去。

僕人們紛紛讓開,讓葉奈法靠近床邊。

國王蒼白的臉色讓葉奈法面色難看。她從國王床邊的藥桌上,輕車熟路地找到了自己要的藥水,努力掰開國王的嘴,將藥水倒了進去。

國王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應。但葉奈法不死心地繼續嘗試著。

十幾分鍾後,她面色死灰地停止了嘗試。

“宣佈?”一個同樣白髮蒼蒼的貴族問。這時候,不大的房間裡,已經擠滿了貴族。僕人們被擠到一邊,而安東則依舊站在女術士身後。

葉奈法點了點頭:“是的,維吉,宣佈吧。”房間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