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牢內生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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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埃森蘭監獄。
安東正在自己的牢房無聊地坐著。放心,獵魔人不是在等待絞刑架,事實上,這幾天自從被幾個衛兵扔進這裡,就再沒有一個人來找過安東。
無論是勸說還是恐嚇,都沒有一個公爵宮廷的使者前來。彷彿突然間,已經不需要安東披掛上裝備,去處理那些棘手的血肉魔樹。
如果不是安東確認普通軍隊不可能有必需的知識與能力,他都要以為有某位不怕死人的指揮官已經‘收復’城堡了。
事實上,安東感覺,外面的世界都把自己忘了。那位主管,他的主子,還有劍術出眾、美麗的倫芙芮——那天發生的一切:春天陽光下的宮廷、劍術比武,像是一場夢。
以及之後安東在那一個詭異的古老城堡中遇到的一切:血肉魔樹、幽靈騎士、死在自己宴席上的前任公爵……
想到這些,安東又覺得,被世界忘卻在這裡,也不是那麼糟糕的事情。
在這座監獄裡待了幾天之後,安東發現這裡也挺不錯的。有房頂遮風避雨,凍不著也淋不著,比在道路上遇到野地的時候好多了。
至於獄卒們,也許是安東的某位前輩在這裡曾經留下過極其可怕的印象,或者是埃森蘭幾十年前出了個以獵魔人恐怖故事出名的吟遊詩人。總之,他們有點害怕安東,儘量離他遠一點。
安東樂得不用處理他們。
牢房的入口處傳來了喧鬧聲。安東抬頭一看,兩個獄卒正在押著一個裸著上身、膀大腰圓的中年男人走進來。
這個男人似乎是埃森蘭監獄的熟客,因為其他獄友已經在和他打招呼了。
“‘野豬!’你怎麼又進來了?!”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囚犯趴在鐵欄上喊。
安東這幾天注意到這些囚犯們有個習慣,對每個人都用一個外號稱呼。
被叫做‘野豬’的中年男人停下步子、得意地回答:“截道!”當然,馬上押送他的獄卒就推著他踉蹌地向前走動。
與安東一個牢房的白鬍子老頭沙啞地笑笑:“你又幹回老本行啦!這回你要‘跳舞’了!”
‘跳舞’這個詞,是這幾天安東學會的黑話之一,它的意思是上絞刑架。
‘野豬’神采飛揚地搖搖頭,顯然對此不太在意,精明的眼睛裡彷彿已經知道脫身的辦法。
那一邊,最早說話的刀疤男已經開始抓著柵欄唱歌了,似乎是一首獻給‘野豬’的小曲:
“山上的大野豬,山上的大野豬
“跑到人家的田裡啃白菜
“啃了金,啃了銀,還啃小女孩……”
在他蹩腳的歌聲中,獄卒將‘野豬’重重地扔進了牢房,讓他摔在了草墊上。
等待著獄卒離去之後,‘野豬’繼續和他的兩個老朋友聊起天來,他們毫不避諱地聊起了埃森蘭和瑪哈坎諸山上各家土匪的情況,彷彿一點也不害怕安東告密。
顯然,山上也沒有太多新鮮的事情。在‘野豬’繪聲繪色、為尊者諱地講完了自己是怎麼在搶劫的時候被幾個半身人反殺的經歷之後,他們一時間也陷入了空虛。
‘野豬’看到了對面的安東,對他產生了興趣:“大個!大個!你怎麼進來的?”
安東看了他一眼,沒有選擇立即回答。
那邊的白鬍子老頭露出缺了一大半牙齒的嘴笑笑,然後說:“‘野豬’,人家嘴可嚴了,我都問過幾次了,人家看不上跟咱們廢話!”
安東抿了抿嘴,說:“他倆又是怎麼進來的?”
‘野豬’健談地說:“這不用他們講,我都知道!刀疤狗是跟我一樣截道進來的。老白鬍子嘛,他是偷東西進來的。你呢?”
安東反問:“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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