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安東正在市場區的一個偏僻小酒館裡。幾個衛兵跟著他,而且那位衛兵司令戈塔特也還在安東身邊。

看來,在吸血鬼伏法之前,這位守衛司令是不會離開獵魔人身邊了。

這個小酒館,是那位被懷疑是吸血鬼的家庭教師,以前經常光顧的場所。現在為了調查它的藏身地,安東與衛兵們搜查著這裡。

“我不知道!”酒館老闆恐懼而擔憂地看著衛兵們與獵魔人,坦白著自己知道的一切:“他確實這兩個月常來,但沒人知道他就是怪物!”

“他看起來是什麼樣的人?”安東問。

酒館老闆搖著頭,躲開一個衛兵搜查中碰倒的木櫃,說:“他看起來就是一個正常人!他會喝酒,會吃飯,會說話,誰能想到他是吸血鬼?”

“吸血鬼也可以喝酒,也可以吃飯,只是人類食物它們未必喜歡就是了。”安東解釋:“至於說話,相信我,這對於它們也不難。”

酒館老闆驚訝地看著他,說:“我以為它們都像教堂圖畫裡一樣醜陋、恐怖、血腥,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安東搖頭:“它們中的一些,擅長偽裝,就比如咱們要處理的這隻。說回來,你有注意到它的面板更蒼白嗎?沒有一點血色的那種?或者,有沒有注意到它身上的傷疤之類?”

酒館老闆說:“沒有。那位先生……吸血鬼,他臉上手上沒有一點傷疤或者老繭。嗯,甚至可以說,他的手和臉,跟貴婦人一樣潔白、光滑,簡直就像剛剝開的熟雞蛋。”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臉色確實很蒼白,面無血色。女人們可能喜歡這樣的,但我一直以為,他大概是身體不好。”

這些特徵:光滑的面板、蒼白的膚色,確實是吸血鬼的一些特徵。不過,安東想了想,也許不幹活的人類也是這樣。

畢竟,他好像是個奧森弗特畢業的學生。

安東繼續問:“他的談吐如何?”

酒館老闆回憶著:“他不怎麼說話。偶爾幾次聊天,他嘴裡也總是一些我聽不懂的詞……而且,我感覺,他有點看不起我。”

吸血鬼確實蔑視人類,尤其是那些習慣於以人類為食的。

安東問:“他經常來的這兩個月裡,有跟人爭吵過,攻擊過別人嗎?”

酒館老闆搖頭,然後想起了什麼:“兩星期前,他有跟一個女服務員搭訕,想帶她去自己的住處……您明白這個意思不?”

“然後呢?”安東問。

酒館老闆說:“奈麗……這個女服務員,她還挺想去的。一方面這個傢伙出手大方,另一方面,那張小白臉確實吸引女人……獵魔人先生,我可沒有罵您的意思!”

“但總之,我沒同意。當時正是忙的時候,五月節剛過完,不少商隊還沒走,正是生意忙的日子。每天我們端盤子端的手都斷了,可奈麗卻想賺外快,所以我沒同意……”

安東說:“你也許救了她一命。如果這傢伙真是吸血鬼,他帶走奈麗多半不是為了在床上的十幾分鍾,而是為了她動脈裡青春的血液。”

酒館老闆打了個寒噤。

見問不到更多的有用資訊,安東停止了對酒館老闆的詢問。

他讓守衛們把擾亂的酒館恢復原狀,衛兵們顯然對這樣的要求聞所未聞、不太服氣,但安東有女術士的命令書背書,於是他們也只好照辦。

現在,經過了所有人惴惴不安的一夜之後,溫格堡已經徹底地清醒了過來。

除了衛兵們巡邏著街道,搜查著那位家庭教師出現過的所有地點與場所,溫格堡的居民也組織了起來。

他們按街區、職業、家鄉組織了許多小隊,不僅在各個街區裡設了防,通宵燃燒著火把,還用據說祝過聖的水桶往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