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對焱心的調笑戲問,南宮魅卻是神色依舊一派凝重。

他方才便目光上下略微掃視了對方几眼,卻是發現無論怎樣,也難以感知到對方身上,任何的玄氣波動。

他隨之深吸了一口氣後,沉下心神、言語一轉,徑自衝其反詰。

“‘焱悠’?你為何覺得,是為本尊所盜?本尊可絕非、此慕容一族之人。”

焱心止下身形,皓首微偏,抿唇目光伊始細細打量起,此刻身形同樣凜然站立於、與之相對十餘米開外的南宮魅來。

他雙眸虛眯,眼瞳之中,紅黃二色焰火閃掠跳竄,凝視對方片刻之後,便是將其體內隱藏的玄功修為實力,辨別了出來。

“呵呵,半步元君境界麼?如此年紀,便至這般修為,小子,你天賦倒是不俗。”

面對焱心這般,嘴角掛有一絲淡然淺笑的審視模樣,站立於對面這層石室門楣之外,連廊邊的南宮魅,心中不知為何,卻是猛然竄過一抹晦澀般的訝異。

自己已是施展族法幻力,將體內玄氣、與自身修為實力,俱皆壓制隱藏。

就連在慕容一脈諸人面前、包括自己的這位師父慕容潯,都不曾展露過真實的玄功境界。

可對方這個傢伙,竟是在須臾一瞥的凝視之間,卻將其底蘊身份、一覽無遺!

“只是可惜,你今日若要攔我,怕是就得付出些代價了。你可考慮清楚?”

在南宮魅驚駭思忖之間,對面焱心已然有所覺察感應一般,此刻竟倏爾將語氣一改,由是笑問出口。

他今日歸來慕容一脈宗祠園林,所謂的目的,便僅是為了加固“魅劍漱玉”之封印,令慕容一脈之人,無法將其解封召喚取出。

故而與人纏鬥之事,他今日,卻也唯有能免則免。

畢竟,他並非慕容一脈人族存在,體內也無聖賢后裔血脈加持,故而此番,在潛入湘岫谷內之際,也便與其護族陣法——九霄星空·荒蕪大陣,有過一番激烈對抗。

若非他如今,所能操持的本源力量,已是恢復至半步大能境界,恐怕僅是對抗那慕容一脈之護族大陣,便會耗盡他所能結餘、施展之真氣。

但饒是如今,此宵一番硬闖之下,焱心卻仍有所託大。

此前在消磨荒蕪大陣之上、高階玄紋時,他便已然硬生生將己力量,壓制到了上位元君境界,方才尋機遁入。

故而在其謀劃之中,倘或遇到慕容一脈族內,同樣潛有上位元君之人,則不便與之交手,且行遁去,是為上策。

而眼下,焱心之所以亦不願與南宮魅交手,是因為他在動用本源真火、加持雙眸力量時,不僅看出了對方的身份實力,同時還隱約感應到,對方竟是身懷“漱心”之人!

這一點,可與他那半步元君境界的實力,大為不同。

因為眼下對方,乃是身處人族聖物——“漱玉劍”的七色玄晶感知範圍之內。

在那遠古時期,掌控魅劍“漱玉”的那位慕容一脈聖賢——慕容漱玉,便同樣是“漱心”之人。

而在她的血脈之力的加持下,聖物“漱玉劍”的威能,直可謂是如虎添翼、破碎虛空。

此劍揮下,其妙法神威、甚而能夠重創,同為聖賢境界的對手!

今日,他雖對封印“漱玉劍”之陣法——六芒星陣,再度加持了一縷本源真火之焚炎力量,但眼下,他的實力畢竟被荒蕪大陣,限制在了元君境界。

倘或“漱玉劍”受到“漱心”之人牽引感知,覺醒其玄晶妙法,他儼然是斷難阻擋的。

“在下任務在身,唯有擒下你,方能交差。”

南宮魅也未嘗多與焱心饒舌,他心中,已然有著幾縷殺機湧現。

對方如此輕易,看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