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暗暗策劃之時,皇宮中正即將發生一場鉅變。

後宮中,兩人正暗暗相會。那是米書雪,以及一名黑袍人。不知為何,她再未待在飄雪界,而是回到了這幽靜的後宮。

而那黑袍人,單看露在外面的手及半面臉頰,便能明白,這是一名女子。

她正是米書雪的師姐,罄竹,修為不算高,也不算低,為太瑤境。

更為關鍵的是,她手中拿著那枚匣子。

米書雪默默盯著,許久不曾言語。

兩人似乎都有難以解開的心結。馨竹同樣沉默不言。許久許久,終是忍不住問道:“還下不定決心嗎?”

又是片刻,見對方不說話,馨竹又道:“我已經將它做好處理,氣味只在極小範圍生效。保證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又是些許沉默,米書雪便走向殿外向侍從吩咐。“帶我去見陛下。”

夏帝本正在忙著公務,聽到米書雪來找他,頓時極為歡喜。連那些朝臣給他帶來的煩惱都忘了。

因為他這位皇后可是一向對他冷面相待。很少有這樣主動來找他的時候,僅有的那幾次也是為一些人求情。

希望這次不會也是如此吧。

二人相見時,米書雪立即領著馨竹盈盈下拜,“臣妾見過陛下。”夏帝更為歡喜。“皇后這是想通了?”

米書雪釋然一笑,也不作答。而後又開口道:“臣妾準備了佳宴,還請陛下到臣妾那裡共進晚宴。”

“不不不,就在寡人這裡。”夏帝連連擺手。“寡人已經吩咐了御膳房準備菜餚,稍後就到。”

見馨竹就在一邊,夏帝又是一笑。“馨竹也在?是不是你給寡人的皇后餵了什麼藥,讓她這麼聽寡人的話?”

雖然他話有些不客氣,但看他笑容,明顯沒有什麼生氣的意思,反而是高興之餘,以調侃居多。

馨竹同樣盈盈一笑,也不答話。

夏帝頓時一臉見怪地擺著手。“唉,不說話怎麼行?來來來,都坐。”看得出,他極為高興,連連招呼二人入座。

也許是這些年確實悶得慌,夏帝不停拉著皇后說著話。未有多時,菜餚上完。便開始勸著對方。

馨竹卻是不動聲色間將那枚匣子放在離夏帝不遠的地方。

夏帝有些奇怪。“皇后,這是什麼?”

米書雪頓時按住他。“陛下別動,這是一些女兒家的東西,陛下不適合觸碰!”

夏帝頓時笑意吟吟點指著。“皇后也有事瞞著寡人了!”

他也未計較,而是吩咐四周退下,就連隱藏在暗處的人也全部驅離。就在雙方說話間,一股無形的氣味卻是散逸開來。

那是一種說不明白的力量,似在調動人心中情緒。夏帝似乎恍如無覺,依舊開心地與米書雪說著話。直至。

“怎麼回事,寡人怎麼動不了了?!”

米書雪臉上笑意漸漸消失。馨竹更是不知何時已經沉下臉。

“你們,你們對寡人做了什麼?!”夏帝一臉憤怒地左右張望,最終將視線定格在那枚匣子。“忘情花!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謀害寡人!”

他一時驚怒交加,又似帶著悲憤。“寡人的皇后竟然要謀害寡人?!”

馨竹臉上不知何時已有淚光流下,她抹了把臉上,隨後淡淡道:“你準備怎麼處理他?”

米書雪走到一旁,用力一抽,那是夏帝佩劍!

隨著長劍出鞘,寒光閃爍!

她走上前伸手握住,用力一抹。劍身頓時沾滿鮮血!“以此祭奠我的那些父母親人!”

她雙手握住,深吸幾口氣,用力往下斬,卻又驟然住手。又是接連幾次嘗試,最終都沒能斬下。

夏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