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身而去。

炎京城中。

夏帝換上一身錦衣來到炎京城外圍。

這裡有集市,有漁夫,有走街串巷的,有大小叫賣聲,與炎京城中心似乎是兩個世界。

他穿過密集人群,來到一條幽靜街道,在街道的盡頭,正有兩名老者在下棋。

他走上前看著二人棋盤默默不語。

二人靜靜下著棋,半響,矮胖者才開口道:“妡淳,當初我們就說過,不會再管你的事,你也別再來找我們,難道你忘了?”

夏國自開國以來,出過許多能人,其中便包括臻皇、戎皇、息皇等。

其中二人名氣算是最大的,那便是旻帝與諱帝。當時他們的聲望甚至一度超過夏國開國太祖。可惜好景不長,有人出來大肆攻伐他們,出於多方面的考慮,這二人就此隱退下來。也即是眼前二人。

乾瘦者為旻帝,矮胖者為諱帝!他們隱退時還未突破現有境界,如今逆命境修為是他們隱退下來的事,所以知道他們情況的不多。

當初妡淳仰仗武力奪取皇位,二人都是看著的,但他們不好阻止。以及那些皇親,也不好插手。

但他們也曾發下過話,不會再過問夏國的任何國事,包括妡淳有麻煩他們也不會幫。

如今妡淳卻似乎是率先打破這個誓言。

他忍不住皺眉。“你們應該知道,這不是寡人一個人的事,那人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諱帝淡淡道:“是你先招惹上他,何苦要讓我們替你出頭?”

微一思索,諱帝便釋然地搖了搖頭。“算了,還是先去問問太祖的意思。”

旻帝並未有什麼反駁,隨後二人收拾棋盤,與妡淳如同普通人般漫步隨著石階前行。

不多時,便來到一條運河旁。河不大,僅能容幾人通行。

他們身邊不斷有人路過,三人卻視若未見。甚至有人問他們要不要買魚。三人依舊一言不發。

旁邊之人看著,直暗呼怪人。這樣的穿著打扮,卻到這裡來。而且就站著不動。

未有片刻,又是一名頭戴斗笠的老翁撐著竹篙慢慢自運河盡頭而來。

他上了岸,將斗笠取下掛在背上,輕輕分開魚簍,那裡面有不少魚,都是他現打的。有人上來買魚,雙方笑談,隨後對方付了錢,提著魚滿意而去。

老翁細細數著手中錢,此刻沒有斗笠遮擋,他的面容也更顯清晰。只見其滿頭銀髮,面容蒼老無比,看起來就是飽經風霜。

數完錢,對方提著魚簍向著一處小院而去。

三人就這樣默默跟在對方身後。

進了院子,他將魚簍放下,輕輕走過去看著院中架設大鍋中煮沸的熱氣,又伸勺子攪動。

而後盛了一碗湯走到桌邊坐下,細細飲著。剛飲一口,不禁評價。“淡了,下次多加點鹽。”

遠方院角正劈著柴的人連連應承,這是個啞巴。只見其面容圓潤,臉色泛紅,那是長期燒火燻的,嘴裡還缺牙,沒剩幾瓣,那是走路時不小心摔的。

老翁就這樣默默一口一口飲著。

他是,人皇座下七十二侍之一,素有剔骨老人之稱的耀日神將!亦是這夏國的開國太祖!

傳說他在當年還未修行之時,便能僅靠一隻手將一隻完整的魚分離開來,魚是魚,刺是刺。

當年他就是靠這樣的技藝養活了一大家子人。

但如今他已經不做這項活了。

而是隻以打漁為生。因為他愧對先皇,他建立夏國的初衷是為人皇守住這份基業,直到對方歸來的那一天。可他的後世子孫不這樣想。

他默默品著湯中的味道,這似乎勾起了他的一段往事。

湯的味道不算好,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