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市,繁華地帶,氣派超然的瑞方大酒店,雄踞於此。

不對外營業的三十六層,內部呈現古典風格,雕樑畫棟,珍花異草。

有曲水小溪蜿蜒而過,跨越奇峰峻石構成的假山,瀉入一方生有碧竹蓮藕的小池子,驚擾一條條金魚,池面霧氣升騰,讓人有種虛幻之感。

渺渺琴聲與笛子交匯,時而舒緩,時而急促,而在琴笛聲中,鈴鐺噠噠如驟雨連綿不絕。

只見玉珠簾幕後,十八位舞女以足為軸,扭動腰肢,嬌軀隨之旋轉,衣袂飄飄,紅色綢帶輕揚而起,翩翩若仙。

“好舞,好舞,好舞!”

一簾之隔,古色生香如同寢殿,一個年輕男人倚扶沙發,欣賞婀娜的舞姿,雙眼驚豔,忍不住拍掌稱讚。

旁邊的中年男人飲清茶,自得道:“韓少,她們全是我親自把關面試,舞蹈系的學生。”

“你相中哪個,我給你安排。”中年人是瑞方集團,李家的掌舵人李慶。

他養的舞蹈團,本就用作公關接待,為了給大人物提供服務,可謂是相當實用的‘利器’,為瑞方集團的發展,提供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而面前的韓少,他本人地位不高,可是他爹,乃是漢市了不得的大人物,值得他們李家討好。

被稱作韓少的年輕人,他翹起二郎腿,雙指夾煙,盯著舞女,笑得像二流子,他慢悠悠吐出煙氣,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只是眼神銳利不少。

他腦海中回想起那個冷豔嬌媚的女人,再望向眼前的一眾舞女,對比之下,難免失了些興致。

到了他如今的地位,什麼樣的女人沒玩過,能引起他興致的,只有足夠刺激的女人,而身居長青液領銜人的邵雙雙,足夠有意思。

韓越道:“長青液的邵總,看樣子很想要啊?”

他對面的李慶皺眉道:“如果不是你幫忙查了,恐怕真讓他們買走了。”

韓越意味深長的說:“如果其他地方的產業,我或許看岔了,但禹州,不正是咱邵總的地盤?”

他語氣懶散的,似是在調侃,然而李慶卻知,先前長青液的邵總前來漢市觀察,韓越曾邀請邵總共進晚餐,結果被人家折了面子。

如今抓到弱點,報復可想而知。

李慶說:“根據以往的記錄,長青液看重的物品,哪怕花費再高的價格,也會拿下來,上次有塊巴掌大的玉石,足足給出了兩億的高價。”

長青液頻頻出手的記錄,早已引起各方有心人關注。

韓越淡淡說:“市區的長青液店,我安排人查了,估計現在該停業整改了。”

他抽了口煙,穩操勝券。

李慶心中警惕,他和韓越相處幾年,深知對方能力巨大,畢竟是那位的兒子,在漢市一畝三分地地上,可謂手眼通天。

曾經有不少富豪來漢市做生意,韓越的特意關照,富豪老老實實的上貢。

如今不比當年,不能做的太過分,若不然,有長青液的日子難過。

李慶講道:“據我觀察,雪華湖的地皮對長青液很重要,萬一他們鐵了心的要,不知道禹州官方有什麼反應?”

同是生意人,他比較忌憚長青液,傳言他們即將推出新品,倘若還像生髮藥神奇,他怕是阻不住。

但韓越執意,李慶肯定不敢忤逆。

韓越嗓音提起:“白紙黑字寫好了,他們還敢違約不成?況且,禹州那塊地方我也有哥們啊?”

“也是。”李慶點點頭。

韓越眯起眼睛,緩緩捧起茶杯,輕輕品了品,隨後將茶水澆落。

昂貴的茶水盡數灑落韓越腳上,一股茶香氣瀰漫。

他面上浮現狂色,擲地有聲:“敢敗我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