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了數,又是二百多兩銀子入賬。

掂量著袋子裡沉甸甸的銀子,魏政心中一喜。

自從自己加入武館後,似乎就開始扶搖直上起來了。

不僅三個月就把本錢收回,還額外又賺了幾百兩銀子。

再加上繳獲趙虎父子宅子中的那千兩白銀,自己現在的資產,居然要接近一萬兩銀了。

這白花花的銀子,幾乎抵得上上百康家庭的收入了。

不過花銷也是大。

光是購買藥材打熬身子,最上等的藥材效果最好,可花費也同樣巨大。

再加上隔三差五的吃吃喝喝,粗略一算,乖乖,光是自己,一個月就能吃掉十多兩白銀的食材。

武師之路,果然是一路平坦啊...只靠自己一雙拳頭,就能賺出這麼多的銀兩。

看來過段時間,也得在縣裡置辦點產業,不能這樣再坐吃山空下去了。

夕陽將魏政的影子拉得極長。

被幾個青殺幫的漢子簇擁著,魏政慢慢向著家裡的方向走去。

路邊的小偷似乎越來越多了。

幾個鬼鬼祟祟的瘦巴巴爺們蹲在巷子邊,百無聊賴的模樣,看到魏政那一襲華貴袍子,眼神之中貪婪閃動,可又看到魏政身旁那幾個壯碩漢子,眼神中的貪婪又被強壓了下去。

那人一看就有錢,可自己也得有命偷啊。

被抓到,真的會被打死的。

糧食也越來越貴了。

災民越來越多了。

昨日眼熟的一個小乞丐,今天卻已經變成了一具涼透的青色屍體。

走在路上,魏政甚至能聽到糧鋪裡的夥計,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漬,一邊扯著嗓子不住的吆喝。

“今日糧食降價!三十文銅板子一斤精米,糙米二十二,白麥十六銅板唉,今天買糧十斤,白送一個布袋唉!”

魏政聽了不禁咋舌。

三十文銅板一斤精米,這還是降價了?

那不降價的時候得有多貴?

“去買一些米,找幾個弟兄送到我家。”想了想,魏政還是從懷裡掏出了一枚銀錠子,塞到了一旁一個漢子的手中。

現在這世道越來越亂,由不得他不警惕。

趁著現在銀子還有用,能多買一點兒就多買一點,至少不會吃虧。

看來照這個樣子下去,只怕以後糧食的價格還會更貴下去。

“魏爺,您看您!您買糧食,還需要用錢麼?這不是瞧不起我們兄弟麼?”一旁的漢子咧嘴一笑,將魏政手裡的銀錠子推了回去,似乎是怕魏政拒絕,趕忙便一路小跑著,向著糧店的方向跑去了。

“別他媽搶!要買!”

魏政哭笑不得,對著那個狂奔的漢子喊了一嗓子。

而快到周淵所在的宅子時,魏政的眼睛一眯,忽然看向了一旁的青石小巷。

“什麼人!”幾個漢子毫不猶豫的拔刀,將魏政護在中心。

“他媽的!給我抓住!”巷子裡的盡頭,一個衣著襤褸的難民抱著一包糧食衝出來,身後跟著幾個身著包衣的家僕。

“嘭!”一個眼疾手快的家僕手中的粗棍一丟,砸在難民的腿彎,那難民慘叫一聲,瞬間跪倒在地,懷中的糧食嘩啦一下灑落在地。

嘭!嘭!嘭!

幾個家奴趕上來,對著那難民就是棍子伺候。

“打死他!敢來這裡偷東西!”管家模樣的胖男人追出來,身上隱隱帶著武者氣息,他衝上來,一腳便像踢球一般踢在難民的頭上。

聲音清脆,輕而易舉的便帶走了那難民的命。

血液汩汩地流淌,在青石板上蔓延,深紅如玫瑰般的鮮血和地上的灰塵混合,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