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鐵線巷子外,在老闆娘有些警惕的眼神下,魏政掀開門簾,從鐵匠鋪內走出。

望著有些空蕩的屋裡,手拿鐵錘的絡腮鬍子老闆趕忙對送客回來的老闆娘詢問。

“那位客人走了?”

“走了走了..”老闆娘咧開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捧著的雙手一開,一個亮閃閃的銀餅子便藏在手心裡。

“乖乖...這麼多錢?貴客啊!”看到這錠銀子,老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長出了一口氣,高聳的肩膀也卸下了勁兒來。

他還以為一大早城裡就來了劫匪了呢。

剛剛這位貴客,一進門就挑了柄匕首放在腰間,筐子裡的鐵蒺藜也被他抓了一大把,放在了腰間的小布包裡,這些鐵蒺藜沒人買,都生鏽了,老闆娘本來想讓他換點新的,誰知這少年卻非要生了鏽的。

不生鏽的他還不要。

爐裡的爐灰,也被他用匕首颳了下來,同樣用油紙包住了,放進了懷裡。

真是個怪人...

“不過怎麼給了這麼多銀兩?這些個玩意也就值一個大錢吧?”老闆越發的摸不著頭腦,這是哪裡腦子抽風的公子跑他媽鐵匠鋪擺闊來了?

有人在勾欄擺闊,有人在酒樓擺闊,可他這是第一次見到跑鐵匠鋪裡擺闊的。

“來來來..我跟你說...”

老闆娘一臉神秘,湊到了漢子的耳邊,竊竊私語。

......

摸著腰間布包裡,有些扎手的鐵蒺藜,魏政稍稍心安。

沒想到進了城裡,還是這麼不安全。

在聽到王木枝昨晚說的那一番話,魏政當天晚上就不安了起來。

想不到那銀狼幫居然在這城裡盤踞了這麼多年。

而外城裡的幫派,輪換的是相當頻繁,這銀狼幫能在這城裡盤踞這麼多年,定然是有自己的一套手段和實力的。

無論如何,自己都該小心為妙。

知道魏政大婚,武館裡特地多給了魏政一天休沐,從鐵匠鋪內拿了傢伙以後,魏政剛準備回家,可剛走進巷子裡,一個男人卻忽然擋在了巷子口內。

魏政心中一緊,暗暗將手按在了腰間。

“你就是魏政?”

那男人黝黑精壯,渾身肌肉線條明顯,看到魏政的動作,直接就把腰間的一柄匕首抽了出來。

“別跟我搞什麼小動作!我齊民也不是沒打過架,以為我會被你這點兒小動作嚇唬住麼!”

齊民聲音中帶著慍怒之色。

“昨天你打的那幾個小孩,其中有一個是我侄子,他爹死得早,把他託付給我,我沒什麼能耐,就手裡這把刀,有誰欺負我侄子,我就要弄他!”

魏政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原來不是銀狼幫的人。

同時心中也有點暗暗無語。

這小子的侄子欺民霸市,自己只不過給他一個教育,甚至連他的命都沒要,這就成了自己欺負他的侄子了?

難道只許他欺負自己,自己卻不能欺負他?

想到這裡,剛穿越過來時被牛二欺負的屈辱記憶環繞在心頭,令他心頭一陣煩悶,拳頭也不由自主的硬了起來。

真他媽的煩啊!

乾脆搞死他算完!

“呵呵,兄弟說話有意思。”

魏政體內氣血調動起來,骨骼發出一陣陣劈啪作響之聲,已隨時準備出手。

青殺幫,他昨晚時也找過師兄瞭解,不過是一幫外地來的難民,為了站穩腳跟而組成的幫派罷了,沒幾個高手。

以現在自己的實力,是能惹的起的。

“兄弟說話有意思,昨晚我魏政剛剛搬到這裡,正準備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