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太太面色一沉,瞥向問話的王婆子,“我怎麼不知道,我昨晚親眼看見了啊,我家的狗叫個不停,把我吵醒,我就開門看見了趙南星的身影。”

幾個婆子面色一變,幾人相互對看,臉上揚著看笑話的神色。

“深夜才回來,又沒有去伍家,她一個女娃能去哪裡啊?”

“是啊,忙什麼要深夜才回家啊?”

伍氏擰著眉頭,“你夜裡可看清了,真真是她?”

“那哪能看錯啊,她那身段又高又瘦的,在月夜中,我看得一清二楚。”胡老太撇撇嘴,譏諷地瞥伍氏一眼。

“有柏媳婦兒啊,不是我說你,你家南星,就不是省油的燈,你看前陣子才剛被退婚,轉眼就夜裡才回來。

她一個女娃,你說夜裡不回來……還能在外做什麼,指不定揹著你們在外跟別人有了私情。”

“什麼,有了私情?”

“哪會啊,南星我們看著長大的啊,老實本分。規規矩矩在在家裡幹活,之前很少看見她一個人出村啊。”

“你忘了嗎,她之前可是去了白家半年呢。”

王婆子在一旁聽不下去了,把胡老太一把拉後來。

“我說你個老婆子,竟愛說謊,你說你看見南星夜裡才回來,我離你住得不遠,我怎麼沒有看見啊?”

胡婆子仰著頭,“我說什麼謊了?你沒有看見人,難道夜裡也沒有聽見我家的狗叫嗎?”

王婆子冷笑,“你家狗哪天不叫?天天吵得人煩躁。”

“你……你跟趙家關係好,自然會維護趙南星。”

王婆子扭頭瞪著她,正要說話時,院內衝出來一人。

張氏直接跑到胡婆子面前,推了她幾下。

“老太婆,村裡最愛嚼舌根的就是你,以前張家那女兒被休後回孃家,被你說成什麼樣了,就因為你,人家女兒跳河自盡,害了一條命,你還不收斂,四處散播謠言,還想害死我家南星嗎?你不怕張家女兒夜裡來找你嗎?”

南星進城做生意的事,不能讓伍氏知曉,所以她不能說出來替南星還清白,可她也實在忍不了胡婆子在這裡亂說。

十多年前的事又被提起,胡婆子面容瞬間慘白。

她不斷轉動眼珠子,害怕地說不出話。

“是啊,胡婆子的話哪裡能信啊。”

“就是就是……”

胡婆子被張氏的氣焰嚇得不敢開口,可聽見周圍人都在說她說謊,她又覺得憋屈。

明明她真的看見了趙南星夜裡才回來的呀。

張氏又推著胡婆子,“你給我走,別在我家門口。”

胡婆子冷哼,掃了一眼伍氏。

“一家子都一個樣。”

張氏怒不可遏,抄起門口的掃帚,“你給我再說一次?”

胡婆子看見張氏兇狠的模樣,拔腿就跑。

張氏喘著氣,冷眼看了眼伍氏,又看向幾個婆子。

“家裡鬧了點矛盾,沒什麼好看的,都散了吧。”

有幾人跟趙家相處得不錯,鄉里鄉親的,都是一個村的人。

聽見張氏開了口,也都不好再留在這裡,安慰了伍氏兩句,都紛紛離開。

張氏轉身進院,被伍氏拉住手腕。

“趙南星去了哪裡?”

張氏甩開她的手,“不知道。”

“娘,外婆病了嗎?”趙空青一口氣跑回來。

在路上,趙京墨已經把家裡的事給他說了。

娘想讓姐去清花鎮,肯定是存了不良心思。

他不能讓娘帶走姐。

但如果外婆真的病重,他們趙家也不能不管。

若是外婆真的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