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華朝的瘟疫,徹底結束,各個城池恢復正常。

趙南星的生意蒸蒸日上,草烏醫館,也成為雲城生意最好的醫館。

如今唯一掛在她心間的事情,便是趙空青的聽力,一直沒有好轉。

這日,她和趙茯苓從城南的街頭出來,多日烏雲靄靄的天際,大雨突降。

她只得帶著趙茯苓就近找了一家酒肆進去躲雨。

“姐,你想找的店鋪,是不是就是這種寬敞明亮的兩樓鋪?”

趙南星淺笑點頭,目光打量這家茶肆的裝修。

別說,這家新開的酒肆裝修得也很大氣。

“我們去樓上瞧瞧,學習學習別人的擺設。”

“好,這外面看著不咋樣,裡面好大啊……”

趙南星抬頭看向樓梯,走了上去,“茯苓,我想要找的就是這種臨街鋪面,寬敞明亮,雅緻又大氣,我們是吃食店,學習這種裝設,準沒錯。”

趙茯苓跟在她身後點了點頭。

剛一邁上樓梯,趙南星的身影就頓住了。

只見窗邊的桌子旁,坐了幾名男女,其中面對她而坐的男子,便是許問舟。

他的右手邊,坐了兩名女子,那名粉衣女子滔滔不絕說著話,聲音清亮動聽,惹得那桌的一名男子,跟著大笑。

許問舟面對樓梯口的方向,自然第一眼就看見了走上來的趙南星。

他端著酒杯的手頓在半空中,眼波顫動,努力平靜下來,將目光移開,仰頭將酒喝下。

他對面的夜臨察覺他的目光,轉過身子,忽看見趙南星,眼底一亮,嘴角扯起一抹笑意,正想要起身,又似想起什麼,將身子轉回,收回了腿,眸光深深看著許問舟。

一名店小二跑過來招呼趙南星,“姑娘,您幾位啊?要不要坐窗邊的位置?”

趙南星看見那名粉衣女子言笑晏晏,目光時而投向許問舟。

許問舟與那女子目光相視時,嘴角淡淡掛起笑。

這一幕,刺痛了趙南星。

雖然那桌子還有兩名男子,但不難看出,那名女子的目光,始終在許問舟身上。

趙南星垂眸,瞅了一眼窗外大雨。

“兩位,不用窗邊位置,我們坐坐,雨停了就走。”

夜臨豎起耳朵聽著樓梯口的話,目光炯炯觀察著許問舟。

店小二揚起笑,扯下肩上的布巾,“好嘞,您跟我來這邊的小桌。”

趙南星點頭,跟著店小二走到中間的桌子前落座。

“姑娘,需要喝什麼酒嗎?我們店新開張,有最好的春亭雪,要不要來一壺?”

趙茯苓凝重盯著趙南星,轉頭對店小二道:“來一壺吧,不用招呼我們,我們只是來避雨的,一會兒就會走。”

“好嘞。”店小二笑著轉身。

趙南星背對著窗邊,目光失神看著乾淨的桌面。

二樓比一樓清淨些,但窗邊女子的笑語聲,陣陣傳來。

“皇城雖好,但這酒卻比不得邊塞的酒,我這次回來就沒有喝過比邊塞更好喝的酒。”

“邊塞的酒,難道跟我們這邊的不一樣嗎?”同桌的男子道。

“當然不一樣啊,邊塞能喝到正宗西塞引進的酒,還能喝到那邊很多小部落釀造出來的美酒,風味自然不一樣。

對了,許問舟,你應該去過邊塞啊,難道沒有試過那邊的酒?”

“喝過,那邊的酒更烈,皇都的酒,要溫和些,各有各的風味。”

夜臨輕笑,端起酒杯,搖晃著杯中酒,眸子往趙南星那邊瞅了一眼。

“本侯倒是覺得,還是黃都的酒,清醇甘甜,更合口味些。”

趙南星乍然聽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