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智慧家的院子中,能落腳的地方不多。

滿地狼藉,無從下腳。

他家裡條凳、椅子全碎了,一群人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還是附近的村民自發從家裡拿了條凳過來。

放在院門口的空地上。

——畢竟院子被扒,姜智慧家躺了幾個人的事情,在村子裡可是大事,村民們都想看看熱鬧呢。

李桂花哭唧唧要送自家侄子去醫院,再不去,真的疼死了咋辦啊?

村長自然不會攔著,喊了幾個年輕人,一個人去李桂花娘家報信,另外幾個抬著李永廣去市醫院。

姜智慧只是破了頭,用一塊毛巾捂著留在這裡跟姜二夏談條件。

姜智慧看著姜二夏,說不出什麼感受來。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差錯。

眼前這個一臉死寂的人,真的是把他家砸了的那個癲婆姜二夏?

村長:“咳咳!姜智慧,你扒了二夏家院子做什麼?她一個小姑娘,家都沒了,住哪兒?住你家啊?啊!”

村長說著,掃視著他家,一臉嫌棄:“你瞅瞅你家這樣子,能住人啊?啊!牆呢?你家牆呢?”

“還有,你是不是有病啊?扒了二夏的家不說,還把自己家給砸了,你還罵人!你還罵二夏是個……這話你怎麼罵得出口啊?啊!”

跟謝薄江坐一條條凳的姜二夏急忙埋首在謝薄江的懷中——悶笑。

村長每句話都要帶個‘啊?啊!’真的太好笑了!

她不躲一躲的話,怕露餡。

自家女朋友投懷送抱,謝薄江卻不敢佔便宜,只是鬆鬆的摟著她,拍拍她的肩膀。

謝薄江:嘻嘻!

姜智慧氣得大喘氣,豁出去了:“我扒了她家院子不假,可是我家院子這樣,是姜二夏這個婊子乾的!!這筆賬怎麼算!”

謝薄江:不嘻嘻!

他沉了臉,眼中有殺意一閃而過。

他想到之前姜二夏之前說的,要把姜智慧家的事情弄得漂亮一點,讓他們永生難忘。

之前他還沒什麼詳細的計劃,現在有了。

媽的,不讓姜智慧這種人被踐踏到泥地中爬不起來,他就讓老頭子跟他姓!

坐在謝薄江旁邊凳子上的村長突然就覺得有點冷,他擼了擼手臂。

指著姜智慧罵:“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啊!

她是你親侄女!你一口一個婊子的罵她,我看你才是個婊子!

姜智慧,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呀,面慈心苦,歹毒著呢!

誰家大伯會把侄女家的院子扒了的?

還汙衊二夏砸了你家,你當我瞎啊!我們這麼多人都看見了,你抓著鋤頭躺在院子裡頭,你想弄死誰啊?就沒有見過你這麼無恥的玩意。”

村長開腔:叭叭叭叭……

姜智慧氣得頭皮發緊。

他指著姜二夏,又指著謝薄江,腦子一抽:

“你問他,你問問他我家院子到底誰砸的!”

謝薄江笑死:“你呀!”

姜智慧都麻了,他一臉如遭雷擊的表情,突然想起來了,就是這個男的,一拳砸在李永廣的後腦勺上:“你……你們是一夥的!你一拳把我侄子打暈的。”

謝薄江似笑非笑的睨著他。

“是!是我砸的!”姜二夏突然看向姜智慧,一臉憤慨。“是我乾的行了吧,你能不能別汙衊別人了!反正都是我們的錯,你最無辜!”

姜智慧樂得跳起來:“村長,你聽見了吧,姜二夏自己都認了!”

村長簡直要氣死,姜智慧真的太無恥了。

果然,姜二夏看向姜智慧咬牙繼續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