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媽癱瘓在床好幾年,姜二夏一邊讀書,一邊照顧癱瘓的媽,成績卻一直居高不下。

村長也不忍心一個考大學的好苗子就這樣被家裡耽誤。

跟其他村幹部一合計,就每個月資助點錢給姜媽在村子裡找了個看護。

說是看護,就是保證姜媽在姜二夏讀書的時候不會被餓死。

偶爾給姜媽擦洗身體,不至於人發臭了。

多用心談不上,但是能保證人活著。

而姜二夏呢,在鎮子上讀高三,今年是關鍵的一年。

雖然每天依舊來回四個小時的奔波,卻絲毫不影響她的成績。

村裡的幹部都幫忙了,學校的領導也不至於不做人。

特意給姜二夏申請了一輛腳踏車,大大的縮短了她每天來回的時間。

晚上的自習課她也不用去上,這才沒錯過李桂花上門來自說自話這一幕。

也多虧了今天校活動,姜二夏下學早,否則的話,明天李桂花的侄子上門來她都不知道。

姜家大房距離姜二夏家不遠。

就一個上坡的距離。

當年姜家分家,上坡視野好的屋子分給了姜家大房。

下坡那個光線不咋滴,又寒又潮的屋子就分給了二房。

這心眼偏的是沒邊,姜二夏穿來之後就知道。

不過自從她記憶中那個已經模糊的老爹失蹤了之後,她們娘倆也只有這麼一個安身的地方了。

住著唄,總比露宿街頭要強。

聽著那大院子中傳來李桂花的謾罵聲,姜二夏還特意頓了頓,站在風口把這謾罵聲當音樂聽。

等院子裡傳來姜奶的哭聲,她才抬腳,慢悠悠的過去踹門。

“開門!”

屋子裡的哭聲跟謾罵聲戛然而止。

像極了喔喔叫的雞突然被人扼住脖子。

“快開門!”姜二夏不耐煩,用力踹院門。

裡面的人默契的裝死。

假裝自己不在家。

姜二夏冷笑一聲,先將被褥團吧團吧,然後用床單一系,扔進院子中。

隨後找了一塊順手的石頭,哐哐哐的去砸院門。

“快去開!快去開啊!要死啊!你說你惹她幹嘛啊!!!”

姜奶重溫當年殺年豬的一幕,在院子裡尖叫。

李桂花哪裡還敢耽擱啊。

衝過去就把門開啟。

姜二夏手中的石頭差點砸在她的腳上。

李桂花將門開啟就一溜煙的跑回去,躲在姜奶身後不敢動。

姜二夏手中抱著石頭,掃視了這院子一眼,又往那緊閉的房門看了一下,挪開視線。

躲在房間中的人,偷偷鬆了一口氣。

“二,二夏啊~你怎麼來了?”姜奶抹了頭上的虛汗,摸著頭髮的時候,下意識就捂住自己的腦袋。

姜二夏抱著石頭走進院子,對地上的被褥努努嘴:

“你大兒媳婦跑我家去嚇唬我媽,嚇得我媽把被子都弄髒了,你們是幫我洗了,還是賠我一床新的?”

李桂花懵:

“啊?我沒有啊!我去你家的時候,你媽已經拉床上了,這怎麼能怪我呢?”

奈何姜二夏就是個混不吝:“那我不管,我回家的時候,就你一個外人在我家,我媽發生啥事我都找你。算了,我懶得跟你扯,賠床新的吧,我自己拿。”

姜二夏左右張望,走到那緊閉的房門前,舉起石頭就要砸。

“等等!!”

李桂花尖叫:“我賠給你,你別砸了!”

她都要哭了,屋子裡躲著她男人呢。

姜二夏剛才在院子外面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