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聞暉重重嘆氣,也不知是禍還是福。

堂內一掃先前的其樂融融,氣氛寧靜而壓抑極了。

罷了罷了。

“不若都回去吧?”竇悠蘭沉吟出聲,“我上月還同霍夫人通了書信,談及阿容和其雲的婚事,也時候把事辦了。”

聞言,聞容小臉一紅。

聞遂個小調皮:“哈哈哈阿姊臉紅了!”惹得聞容伸手去打他。

聞暉思慮良久:“也好。”

京都路途遙遠,收拾了兩日才行動身。

一到京都,聞暉就馬不停蹄的進宮述職。

“陛下,安恭郡公求見。”

那聲音尖細,對著上位的人,滿是討好。

“那便請進來吧。”

夏承帝斜睨他,靠坐在龍椅上,手中的動作卻不停。

他修長的手攬在那纖腰上,一步步往下移,絲毫不避諱。

那美人也是大膽,就那麼大喇喇的坐在龍椅上,都要坐在夏承帝的腿上了。

聞暉進來時,頭也不曾抬。

到底是個郡公爺,還是個手握兵權的,就算是太監首領——皇帝身邊的紅人,他

楊青也是萬萬不敢得罪聞暉的。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聞愛卿起來吧。”夏承帝眼都不抬一下。

“多謝陛下!”聞暉起身站立,眼睛也是不敢亂瞟。

“朕看到你的摺子了,諸將士都辛苦了。朕已擬了旨,封賞他們。”

“多謝陛下!陛下,軍中有位女將,名叫荊魚。此次戰役她功不可沒,能夠收復匈奴全靠她,是不是能夠破格,給她封賞?”聞暉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主動問出來。

畢竟從未有過女子做官的先例。

哪怕荊魚現在是匈奴的單于,可他仍然想為他請封在大夏她應得的榮譽。

雖說歷史上有過女將,可毫無例外的,只有封賞,沒有封蔭。

“這是自然,將士們都有封賞。”夏承帝面上毫無波瀾,懶懶開口道,“這位女將朕知道,楊禮都同朕說了。”

“陛下應該知道,她豐功甚偉,是不是可以……”聞暉急忙道。

“朕覺得,那位褚小將軍不錯。是褚副將的兒子罷?到底是虎父無犬子啊!哈哈哈,是不是啊愛妃?”說著手還捏了一把。

引得那美人嬌嗔一聲,又嬌笑連連。

“呵呵~是啊,陛下~人家都說上陣父子兵,依妾身看,應當是褚小將軍的功勞要多些呢~”

這人說話似是拐了十幾個彎。

要引起人渾身的雞皮疙瘩。

聞暉還要說些什麼。

“表兄,朕以為沒有女子做官的先例。”

夏承帝的聲音有些冷。

“是。”聞暉無可反駁。

“那便述職吧。”

聞暉這一個下午都在勤政殿度過。

除了聞暉的聲音,便是那女子的喘息聲。

聞暉已是當了爹的人,豈不知曉這是何聲響。

心裡發苦,又不可置信。

好不容易述完職,夏承帝沒有任何表示,只招招手讓他出去。

他退下時,隱隱約約瞧見了夏承帝的手……

等出了殿門,裡面卻又傳來一陣陣的響動,聞暉的臉都紅透了半邊天了。

“楊公公,請問剛剛那是?”聞暉覺得自己的嗓音都在哆嗦。

“回郡公爺,是三年前進宮就得寵的李貴妃。”

“啊哦好。多謝楊公公。”

聞暉出宮的路上,都不太明白。

陛下似乎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