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舟雖說力氣沒有荊魚大,但好在可以一擋,只是手中的劍瞬時四分五裂,落了滿地。

那日蘇恥笑道:“聞世子不過如此!”

聞舟可沒有功夫搭理他那無謂的嘲諷,順勢奪過一把劍繼續與匈奴士兵周旋。

可一旁的顧宜之從不在嘴上落了下風:“真是狗眼看人低!我們世子不行,你行唄!打了這麼多場仗,也不見你贏了一局啊!哪次不是被我們荊將軍打得找不著北?好意思在這兒嘲諷我們世子爺!不過也是,你這位匈奴的小王爺也就是個酒囊飯袋,我看說什麼足智多謀,怕都是沽名釣譽而已!我呸!你這種人,如何能瞭解我們世子這般光風霽月又文武雙全的人,你也只配給我們世子提鞋而已!哦不,給我提鞋還差不多!哈哈哈!”

“會說是吧!好啊!很好!非常好!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如此跟本王說話!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哼!你給本王等著瞧!有你好受的日子在後頭呢!”那日蘇怒不可遏,氣得渾身發抖,臉上的肌肉因為極度憤怒而扭曲變形,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顯得格外猙獰可怖。

隨著他一聲令下:“拿下他!把他的嘴巴給我撕碎!讓他永遠也說不出話來!!!”只聽得一陣齊刷刷的回應聲響起:“是!”

剎那間,眾多士兵如潮水般湧向顧宜之和吳涇所在之處,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吳涇心中暗叫不好,額頭之上的青筋更是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

此時此刻,局勢顯然對他們極為不利,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一旁的荊魚心急如焚,卻又無能為力。她的身軀被緊緊束縛住,雙手被牢牢綁在背後,絲毫無法掙脫開來。

而且,更糟糕的是,那日蘇那雙眼睛始終死死盯著她,令人不寒而慄。

那日蘇倏地朝她咧開嘴:“荊將軍,你不乖哦!”

他看透了她的小動作,令她無所遁形。

聞舟心急如焚,大腦飛速運轉,苦苦思索著能夠儘快發動突襲的方法。

此地乃是匈奴的大本營,時間每拖延一分一秒,對於己方而言都意味著勝算愈發渺茫。

究竟應該怎樣做才好呢?他全神貫注地審視著四周環境,突然間,靈光一閃——有辦法了!

聞舟當機立斷,以極快速度向身旁的顧宜之投去一道銳利目光,並輕輕眨動眼皮,暗示對方從西南角突破包圍圈。那個方向的敵軍武裝力量相對較為薄弱,正是突圍的最佳選擇。

顧宜之心領神會,不著痕跡地與吳涇一同緩緩朝那個方位挪動腳步。

然而,這一切都沒能逃過那日蘇敏銳的觀察力。

他嘴角微揚,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同時用眼角餘光斜視著荊魚。此刻的荊魚表現得頗為安分守己,但那日蘇心裡清楚,這傢伙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哼,就讓你瞧瞧本王是否真是個酒囊飯袋!”那日蘇暗自思忖道。

畢竟,作為草原親兒子,他的赫赫威名可不是徒有其表。隨著那日蘇果斷投身戰鬥,顧宜之和他的同伴們想要成功衝破敵人防線變得越發困難重重。

“小子!來領教領教爺爺的厲害吧!”那日蘇手持長月彎刀,勢不可擋。

然而,顧宜之又豈能輕易管住自己那張口無遮攔的嘴巴?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大聲喊道:“哈哈!縮頭烏龜終於捨得露面啦!爺爺我可要嚴陣以待,全力以赴地迎接這場戰鬥!定要將你打得跪地求饒,喊我祖宗!!”

說罷,他手持長劍,奮力向前一揮,試圖擋住那如疾風般襲來的長月彎刀。

這一擋著實不易,畢竟彎刀極其靈活。而且在經過一番激戰之後,他早已耗費了大量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