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其戈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確實小瞧了這些中原人。只見他緩緩地放下手中的武器,對著前方的荊魚說道:“荊將軍啊,咱們原本根本用不著這樣大張旗鼓、兵戎相見嘛,何不平心靜氣地坐下來,好好商談一下呢?”

荊魚緊緊握著手中那把名為望月的寶劍,目光如炬,聲音更是凌厲無比:“我大夏國此次沒甚好商討!大夏出征的目標已然十分明確——高句麗乃囊中物也!”

聽到這話,烏其戈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怒色,他大聲喊道:“荊將軍,您竟然這般決絕,絲毫不留半點餘地給我們嗎?!那日蘇毫不猶豫地將匈奴拱手相讓,我可不會像他那樣!”

荊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手中的陌刀望月輕輕轉動一圈後,穩穩停住,冷冷回應道:“無妨!既然不肯投降,那就直接將你們拿下便是!”

烏其戈聞言,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隨即冷笑起來:“荊將軍,您的口氣倒是不小!不過,您難道就一點兒都不好奇,大夏之中到底是哪一方重臣與我們勾結,從而導致你們在戰場上屢次陷入悲慘境地嗎?”

荊魚眼神一凜:“說!”

“此刻可以商討了嘛?”烏其戈諷刺一笑。

荊魚微微皺眉,猶豫片刻後道:“好,那就聽聽你要說些什麼。”

“那便先讓他們停手罷!”烏其戈志在必得。

“停手——”荊魚向身後諸人下令,”現在可以說了嘛?“

烏其戈雙手抱胸,緩緩開口:“你們朝中有位重臣,早年間派親信於此,同我們交易,收受我高句麗大量財寶,而他給我們傳遞你們的軍情,才使得你們屢次戰敗。”

荊魚心中一驚,卻仍保持鎮定:“空口無憑,你可有證據?”

烏其戈大笑:“我自然有證據,只要將軍答應今日之事暫且休戰,我便拿出證據交於將軍。”

荊魚思索良久,終是說道:“好,我且信你一回。”

烏其戈一招手,手下之人呈上一封書信和一本賬簿。

荊魚接過仔細檢視,她哪能認得朝中官員的手筆呢?

“顧宜之!”

顧宜之迅速來到荊魚身邊:“老大!”

“你且瞧瞧,是否是哪位官員的?”

顧宜之接過信件仔細查驗,這書信字跡雖像朝中某位大臣的,可印章卻有些模糊不清,再看賬簿,記錄的收支數目看似詳實,實則漏洞百出。

顧宜之看完後附耳對荊魚悄聲道:“老大,此事有詐。這印章和賬目都有貓膩,恐是偽造以亂軍心。”

荊魚臉色一沉,看向烏其戈道:“你敢欺我?這證據分明是假的。”

烏其戈佯裝驚訝:“荊將軍何出此言?這確是真憑實據。”

荊魚冷笑:“這印章模糊難辨,賬目更是錯漏百出,你以為我這麼好騙?”

烏其戈見詭計被識破,仰天長笑,大喊一聲:“哈哈哈哈哈!那怎樣?可如今你們已在我們的重重包圍之下?”

荊魚面無懼色,握緊望月劍:“烏其戈,你莫要高興太早。即便身處重圍,我大夏將士也絕非貪生怕死之輩。”

烏其戈不屑地撇嘴:“荊將軍倒是嘴硬,不過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

“荊魚!糟了!”秦遠風臉色凝重的跑到荊魚跟前低語:“裡城內外都是土匪,咱們的退路被截斷了。”

荊魚眉頭緊皺,烏其戈見狀更加得意:“荊將軍,現在投降還來得及。”

荊魚怒視烏其戈,大聲喝道:“吾等寧死不降!”她環顧四周,高聲喊道:“眾將士聽令,今日便是戰死,也要讓這群賊人付出代價!”

赤鯉隊和望麒隊齊聲高呼:“願聽將軍差遣,死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