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慕遠走到院門口,便瞧見了沈正。謝慕遠沒多想,急忙上前說道:“兄長也在這啊!”沈正心中有氣,沒有理會他,而是轉身進了屋。謝慕遠也不惱,跟著進了屋。

一進屋,謝慕遠一邊打量著沈正,一邊自顧自說道:“怎麼沒見雲昭啊?雲昭身子骨可好著了。”

“你還有臉問雲昭,你自己幹了什麼事你不清楚嗎。”沈正怒罵道。

謝慕遠面上一愣,心中卻暗喜。只是看向沈正時候,佯裝不解的問道:“兄長何出此言,我幹什麼了?”

自從知道謝慕遠的真面目,沈正就看不慣他這副偽善的模樣,他指著謝慕遠怒罵道:“天地下怎麼有你這樣黑心的父親,連自己的親女兒都能下的去手。”

謝慕遠一把推開沈正的手,氣憤道:“兄長,我只是來接雲昭回府而已。你左右而言其他,還無故指責我,卻隻字不提不提雲昭。難道雲昭出事了,沈正,我敬你是雲昭的舅舅,所以才同意你接走雲昭的。還有上次,雲昭在你們沈府一病不起,這次了?人都不見了。”

“父親,誰不見了?”

聽到聲音,謝慕遠震驚的回頭看,發現謝雲昭已經站在屋子裡面,淺笑的看著他。謝慕遠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

“父親,我不在這,應該在哪?”謝雲昭就這樣淺淺的笑著。

謝慕遠只覺得這笑彷彿能看穿他一樣,但他立即恢復了神情。他連忙走到謝雲昭面前,“為父剛剛沒看見你在這,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就和你舅舅爭辯了幾句。你無事就好。你不知道,這些時日,為父與你母親甚是想念,就怕你吃不好住不習慣。現在見你無事,為父也就放心了。”

“讓父親母親擔憂了,是女兒不孝。”謝雲昭緩緩行了個禮。謝慕遠立即扶起了她,“雲昭快起來。你沒事就好,只是你舅舅似乎對我有很大的意見。”謝慕遠說著,眼睛卻看向了沈正。

這次沈正沒有大火,一旁的謝雲昭卻嘆息的說道:“父親,您別怪舅舅。這幾日,莊子裡面發生了些事情,我也不知道如何和您說。”

“發什麼何事。”謝慕遠緊張的問道。謝雲昭欲言又止,最後只低下了頭。這可把謝慕遠急壞了。他急忙問道:“雲昭,你快說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來告訴發生了什麼。我們抓到一對夫妻,說是你大嫂的孃家哥哥,他們試圖擄走雲昭,幸而被我們發現了,這才沒釀成大錯。儘管如此,雲昭還是受了驚嚇,這幾日一直臥床休息。”

謝慕遠心中咯噔一下,但嘴上立即否認道:“我大嫂的孃家哥哥,這怎麼可能。兄長,雲昭,你們莫不是認錯人了。”

“父親,你忘記了前年回雲洲的時候,大伯母的孃家哥哥也在,我是見過他們的。不會認錯。而且,他們說您將我許配給了他們的兒子,程皓軒。父親,女兒做錯什麼了,你要將我許配給那樣一個人。嗚嗚。”謝雲昭說著便傷心的哭了起來,霜降連忙跑上前扶著她坐下。

面對謝雲昭如是說著,謝慕遠自然不肯承認,立刻辯解道:“兄長,雲昭,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我好歹是一個戶部尚書,我怎麼能讓女兒嫁給一個癱在床上的人。你們把人喊來,我要當面對峙。”

“來人,將程氏夫妻帶上來。”沈正一聲令下,程父程母很快就被帶了上來。

謝慕遠定眼一看,還真是程皓軒的父母。然而還不等他開口,程父急著先叫囂起來:“謝慕遠,還不趕緊讓人把我們給放了。然後找一個好日子,把兩個孩子婚事辦了。嫁妝我得要一半。”

“你胡說些什麼。什麼婚事,什麼嫁妝。我怎麼聽不懂。”謝慕遠連忙否認。

程父冷笑道:“謝慕遠,這會兒你不承認了。不過沒關係,兩年前你立有字據,親口允了這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