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穀雨見她醒了,立即走了過去,“小姐,你醒了,你可嚇死我了。”

“我沒事,二姐姐呢?”謝思安虛弱的問道。

“二小姐已經醒了!大夫瞧過了沒有什麼事。倒是小姐你,大夫說了你這身子最少需要養半年。”穀雨紅著眼說道。

謝思安嘆息了一聲,今天她大鬧蘭苑,她還以為自己身子調養好了,這一招又回到瞭解放前,孫神醫知道後說不定要怎麼罵她。

這時謝雲昭推門進來了,見謝思安醒了,十分欣喜,“三妹妹你醒了。”

“二姐姐,你怎麼過來了,你可還好?”

謝雲昭走到謝思安的床邊坐下,“我沒事,我只是中了迷藥,休息一下就好了。”

“二姐姐,你怎麼會中了迷藥,可是她們下的手?”

“這個府中除了你,誰不想毀了我。我只是沒有想到,她們敢在謝灼華的婚禮上弄這出。也是,今日賓客眾多了,我若出點什麼事,名聲可不就盡毀。”謝雲昭平靜的說道。

今日謝雲昭帶著白露去給謝灼華添妝,到了蘭苑,丫鬟便將她帶到了謝灼華的屋子。謝灼華卻並不在屋內,她有些奇怪卻並未多想。沒有想到,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她就覺得頭暈,她便意識不對勁,連忙催白露去逃。白露體質比她好,此時還有一絲理智,白露強撐著身體才逃到了晚香堂。

“三妹妹,你又救了我一次。”謝雲昭感激的看著謝思安,前世今生,都是她在救她。

“二姐姐,你說的什麼話。對了,那邊可來人了。”謝思安擔心的問道,今日雖然是謝灼華大婚,賓客眾多,可現在天已黑。謝慕遠和姜氏怕不會放過她們。

謝雲昭輕輕一笑,“放心,她們目的沒有達到。不會輕易把我們怎麼樣的。現在賓客還未全部離去。等下賓客走了,他們自然會過來。”

謝思安有些懷疑,今日都鬧成這樣了。還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嗎?然而她真的低估了謝慕遠的臉皮。

當晚賓客散去以後,謝慕遠就來了幽竹苑,他先是詢問了謝雲昭和謝思安的傷勢,得知無大礙之後。他才解釋道:“今日府中混入了賊人,他們在灼華的房間下了迷藥。不想卻迷倒了雲昭。我和你們母親本打算將計就計,將這賊人引出來,結果你倒好,直接挾持了你大姐姐。”

謝思安看著他蹩腳的藉口,立即提出了質疑:“既是要迷暈大姐姐,為何暈倒的是二姐姐。那房間裡面其他人怎麼沒事?”

“你還有臉問,要不是你胡鬧,這賊人早就被抓住了。”謝慕遠對著謝思安就是一頓指責。接著他才解釋道:“今日這場婚禮多少人看著,全府自然全力以赴,蘭苑更是忙的不可開交。你大姐姐有個事情出去檢視了一下,便帶著丫鬟都走了。正巧雲昭這時候來,唉。”

“那母親為什麼不及時告訴三妹妹我在哪?”謝雲昭也提出了疑問。

“那就要問她了。”謝慕遠用手指著謝思安,氣急敗壞的說道:“你這個好妹妹,拿著匕首抵在灼華的脖子上,你讓你母親怎麼說。她和你是姐妹情深,灼華不是你們的大姐姐嗎?今日可是她的大婚,你差點就毀了她的婚禮。”

還真能倒打一耙,不愧是尚書大人。謝思安心中冷哼了一聲,並不想再與之多說什麼。倒是穀雨有些打抱不平,“老爺,可是立春拿簪子刺傷了小姐。”

“那又怎麼樣?立春那丫鬟護主有錯嗎?我問你,今日換作是你,看到你家小姐被人挾持了,你會無動於衷看著她被挾持嗎?”

穀雨低下頭,弱弱的說道:“自然不會。”

哼,謝慕遠冷哼了一聲,便氣憤的坐在一旁。

見狀,謝雲昭乖巧的走上了前,斟了一杯茶遞了過去,“父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