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府這幾日一直亂糟糟的,特別是謝思安醉酒那日,更是發生了一件大事。李姨娘居然同人私奔了。原來李姨娘看到謝慕遠被帶走了,以為謝府要完了,所以趕緊帶著銀子跑路,可惜被宋管家當場抓獲。

姜氏本就看李姨娘不爽,此時謝慕遠又不在,她直接喊來牙婆把人發賣了。據說李姨娘當時大吼大叫,嘲笑姜氏還想養她的兒子,說謝慕遠早就不行了,姜氏要是還想著生兒子。就得和她一樣,借種。當時周圍的下人都恨不得可以隱身。

好在第四日,謝慕遠回家了。只是人憔悴了些,其他倒是沒有什麼。姜氏看到謝慕遠立馬就撲了過去,抽泣道:

“老爺,妾身以為再也見不到老爺了。這幾日妾身都擔心壞了。”

“爹爹,你不知道這幾日娘到處找人打點關係,完全不顧自己身子的不適。”謝灼華在邊上適時開口。

聞言謝慕遠是又感動又心疼,“這幾日辛苦夫人了。”

“妾身不辛苦,反而是華兒這幾日陪著我東奔西跑的,日日都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姜氏兩句話,就讓謝慕遠倍感欣慰,他讚賞的看著謝灼華,“好孩子,辛苦了。”

“父親,灼華不辛苦,只是……,”謝灼華欲言又止,最終鼓足勇氣才繼續道,“父親,你不知道。自從你出事,二妹妹就不管不問,像個沒事人一樣。孃親讓她拿點錢出來打點關係,她都不肯。”

豈有此理。謝慕遠剛想發怒,就看見謝雲昭衝進來徑直跪在他面前,“大姐姐可真冤枉我了,這幾日我日日都在祠堂為父親祈福。至於打點一事,雲昭還小,雲昭已經說了讓母親做主即可。”謝雲昭抽噎著繼續道。

此刻謝慕遠的怒氣平息了不少。見狀,謝雲昭便起身走到謝慕遠身邊,悄聲的在對方耳邊低語幾句。只見剛剛還滿臉怒色的謝慕遠,此刻眼神一亮,他立即確認道:“當真?”

謝雲昭肯定的點點頭,“慧遠師太所言,女兒不敢妄言。父親不如再等幾日,如若不是,雲昭甘願受罰。”

而跪在一旁的謝思安卻在盤算著,什麼時候一定要讓師太給她算算。導致後來她真去找慧遠師太卜卦了時,慧遠師太卻哭笑不得。

謝慕遠此刻心情已大好,他環視了周圍,皺眉問道:“李姨娘和秋姨娘呢?”

“老爺,你剛回來,要不先去梳洗一番。”姜氏溫柔的說道,隻字不提李姨娘和秋姨娘。

“父親,這幾日母親經常不在家,女兒也不知如何是好,還是秋姨娘帶著女兒和三妹妹一起在祠堂誦經祈福。秋姨娘腿都跪腫了。”謝雲昭緩緩地開口,一臉心疼,完全無視姜氏母女陰鷙的目光。

謝慕遠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心中卻想是時候看看立秋了。

一旁的謝思安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無比崇拜謝雲昭,二姐姐是真的能瞎說,二姐姐有沒有去祠堂她不知道,反正她這幾日可是睡的很香。不過就算姜氏想查,也怕是查不到啥。畢竟她自己天天不在府上。只是二姐姐現在要和姜氏開撕了嗎。

一屋子人,就這樣滿懷心事的,慶祝謝慕遠安全歸家。

相比謝府的其樂融融的氣氛,賢王府氣壓卻低沉的很。

“秦律,好個秦律,我與你不共戴天。”裴璟瑜憤怒地砸掉了眼前的書籍。

“四弟,秦律這人,剛正不阿,愛管閒事。父皇對他都是又愛又恨,五弟這招還真是用的好。”出聲的是端王,裴璟翊。

“三哥,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你可知道我們損失了多少,就戶部我們已經摺損了大半人手。”裴璟瑜咬牙切齒道。

“四弟,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現在戶部尚書位置空缺,咱們得找人頂上。至於秦律,以後再找機會收拾。”裴璟翊冷靜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