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謝珩從衛所回來後,在前院看了會書,然後來後院吃晚飯。

期間問起金嬤嬤的事。

喬喬皮笑肉不笑的“感謝”了他兩句。

謝珩全當聽不出她的話外音,只道:“好好學,等你身子骨練結實了,再想學騎馬和打馬球的事。”

喬喬看了眼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你想我怎麼結實?一拳就可以打倒一個壯漢那種,你確定你敢?”

謝珩似乎是被荒唐到了,極為無語的笑了下,“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喬喬哼了聲,不再搭理他,自己吃飯。

心裡也早有了讓謝珩吃癟的法子。

待到臨睡前,兩人都洗好換好衣服,一個清冽乾淨,一個嬌軟香噴噴。

謝珩幾乎下意識的伸手去抓她,喬喬眼疾手快的閃身躲開,正色道:“哎哎哎,今晚不許!”

謝珩皺了下眉,“小日子不是剛走?”

喬喬義正言辭道:“明日巳時,金嬤嬤就要過來;我今夜要早點睡,免得起不來。”

“這可是你讓我學的事,不許還沒開始就拖我後腿!”

謝珩忽然嚐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

喬喬鑽進被窩,背身過去,舒舒服服閉著眼睛醞釀著睡意;而謝珩呢,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給碰,還拿出他自己答應的事來堵他,除了吃個啞巴虧,也沒別的選擇。

可架子床就那麼小的地方,夫妻間同床共枕的挨著,女孩家軟膩香滑的身子近在咫尺,帳幔裡,都是她香甜的氣息。

謝珩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有些事,根本就不受控制,自然而然的就想。

謝家三爺自幼沒有委屈過自己,側過身面對妻子躺著,彷彿在伺機而動。

他欺身緩緩靠近,喬喬也沒睡著,察覺到動靜,自己越發往架子床裡頭縮了縮,謝珩不再掩飾,直接將人拽到了自己的被窩。

順帶著也沒忘將她周身護好,以防著了風。

喬喬被他抱在懷裡,當即就覺到了不對。

冷眼睨道:“你一日都不能歇著?”

謝珩知道妻子慣會在這事上口是心非,聞言也不辯解,只被窩下的大手已然不老實起來。

喬喬臉頰越發紅,眉眼也氤氳著一層勾人的水霧。

卻又忍不住刺他,“你這樣,在衛所那些夜裡都是怎麼過的?”

而且她現在嚴重懷疑他之前說他沒有通房丫鬟一事到底是真的、還是胡說騙她。

畢竟這傢伙在那事上那麼貪,如果沒有通房丫鬟,那他之前都是怎麼過來的。

謝珩的氣息也早亂了,溫熱的薄唇抵上那方雪峰紅梅。

“公私分明,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我很清楚。”

喬喬嚶嚀了一聲,徹底軟了身子。

都這樣了,要是還不給,她自己也不舒服。

“……明日真的要早起,你也不想我第一日就打退堂鼓吧?”

謝珩沒幾下將她剝個精光,“會讓你早點睡的。”

說罷,就覆了下來。

……

謝珩說話算話,當晚很有分寸的淺嘗輒止,一次就罷了。

事後的餘韻正好助眠,喬喬反而睡得比平日要好。

睡得香,氣色就好,次日梳妝時,秋荷都道:“姑娘這好氣色,真是連胭脂水粉都省了呢。”

喬喬對著銅鏡看去。

只見鏡中的人,膚色透白,白裡透粉,像是雨後被滋潤得飽滿嬌豔的海棠花、糜豔動人。

喬喬心虛的別開眼,這好氣色哪來的這些近身伺候的人都是心知肚明。

怪道人人都說,夫妻間感情如何都在女子臉上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