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會比他更好的,就算有,她也不想要。

謝珩想她寬心,揶揄道:“以前也不知是誰,在外頭打架被人威脅、都毫不在意的說有本事讓我休了你。”

“現在有讓你改嫁的機會,你還不要了。”

喬喬聽不得他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揮著拳頭就往他身上招呼。

謝珩握住她的手腕按在頭頂,用他自己的方式來讓她安心。

……

也許是因為即將的分別以及戰場上變幻莫測的明槍暗箭,這一次,兩人皆是投入又動情。

外頭守夜的秋荷耳根子都紅透了。

又不敢耽誤叫水房的婆子備水。

某人今晚鉚足了勁欺負人,喬喬有點招架不住,但想到即將歸期不定的分離,也沒有什麼計較的心思,乾脆怎麼都隨著他。

等到折騰盡興、清洗乾淨,喬喬被他抱著從浴室出來。

兩人都沒有睡意,相擁著說話。

喬喬不想再提分離的事,就將今日家裡大姐和江家的事和他說了一些,“看來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江家也沒看起來那麼光鮮亮麗,誰家都有幾筆爛賬。”

謝珩把玩著她的頭髮,道:“大姐把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這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嗎?”

喬喬:“就是說啊,江家人口那麼複雜,好幾房的太太媳婦小姐,打點中饋就夠不容易的,還要應承完這頭應承那頭!”

“更可恨的是,江家還有個庶長子,也就是大姐夫庶出的哥哥,因為是頭一個孫子,江家老爺子比其他人多疼了幾分,無形中就滋生了這對兄長嫂子的野心,無時無刻不掐尖要強,想著抓住大姐和姐夫的錯處。”

謝珩:“還有這樣的蠢貨!宗子宗婦何等重要,豈是他們的小打小鬧能夠撼動得了?”

“這樣說起來,江家打從跟上就是有糊塗賬的,能在嫡子出生之前鬧出庶長子,全京城也找不出幾家。”

喬喬:“是啊,奈何歹竹出好筍,大姐夫卻是極好的,我爹爹當初也正是看中這一點。”

謝珩想到什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管好的壞的,你讓一個人一夜之間改了性子都是不太可能的。”

喬喬一怔,“什麼意思?”

“大姐夫要負責押送糧草,我們兩個都不在家,你不妨趁這個時候板一板大姐的性子。”

喬喬:“你是想讓我去幫大姐肅清門庭?”

“不過也是,該有的手段大姐其實都懂,可她就是耳根子軟,大姐那套對付那些壞在明面上的人可以,可江家那幾個無賴,她就有些無從下手了。”

謝珩笑:“是,所以需要你去治一治他們。”

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喬喬眯著眼睛,“為什麼是我?我很兇?”

謝珩當然要挑好聽的說,“當然不是,只是夫人比大姐更殺伐果決,有你坐鎮協助,大姐處理那些腌臢定會事半功倍。”

喬喬伸手擰著男人那張俊美的臉,“說那麼長串,意思不還是說我兇!”

“在你心裡我就是個母老虎是不是?”

謝珩眼底縈著晃悠悠的笑意,指腹摩挲過她紅潤潤的唇,“兇一些沒什麼不好,家有悍妻,也是一寶。”

喬喬差點兩眼一黑。

她怎麼就悍妻了!

“你別以為你馬上出征我就不會把你怎麼樣了?”

男人俯身再次含住,低沉溫柔的嗓音從喉間不急不慢的溢位,“那等我回來,悉聽夫人發落。”

喬喬伸手抱住他,那股鼻酸的感覺再度襲來。

她從沒有這樣一刻意識到平安的可貴。

她只希望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