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你若是來求助的,我沒法子。”

宋翎:“人言否?”

謝珩無奈,道:“何處給你的錯覺讓你覺得我能在這種事上給你出主意?”

宋翎怔了怔,“我你和弟妹之間不是挺和睦恩愛的?……”

謝珩怔愣住。

和睦恩愛?

他和妻子給人這種感覺嗎?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宋翎:“……你到底幫不幫?”

謝珩對自己在這種事上有幾斤幾兩很清楚,“我當真愛莫能助。”

宋翎不信,認為他藏私。

謝珩也急了,“我當真不懂這些。”

“那你和弟妹之間怎麼這麼好?”

謝珩幾乎脫口而出,“那是她好。”

這話一出,謝珩自己都愣住了。

宋翎不可思議的看過來。

兄弟二人相視片刻,皆是沉默。

……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自歆歆回府後,她和許興誠的事根本瞞不住。

許家的許老爺和許夫人知道兒子做得混賬事,自覺沒臉替兒子求情說話,只命人將歆歆的嫁妝箱子拾掇好送回了崔府。

許老爺年過半百的人,在崔顯和崔郅面前好一頓做小伏低,再三央求希望別遷怒於府中其他人。

崔郅沒糊塗,崔顯也沒那般狠辣。

是非恩怨分明,自然不會遷怒於無辜的人。

許老爺聞言老淚縱橫,恨不得將不孝子打死除害。

許夫人帶著靈芝人參等珍品登門拜訪,嫁到許家這些年,這位前婆母對自己甚是不錯,歆歆沒有拿大,讓人請了進來。

許夫人紅著眼睛,“孩子,對不住,我知道我說什麼都彌補不了你受的傷害,是我沒有教好兒子,是我的過錯。”

歆歆看著兩鬢華髮的婆母,心中略有不忍,“他早就不是尚在您膝下由您擺佈的孩子,您別把什麼事都怪到自己身上。”

“您對我的好,我都記著,以後不當婆媳,我也敬您是我的長輩。”

哪有這樣的好孩子啊,受了這樣大的罪,還能如此通情達理明曉是非。

許夫人算是看明白了,“孩子,是我那不孝子高攀了,他著實配不上你。”

歆歆一笑置之,沒有多言。

歆歆和梵梵一同將許夫人送至儀門,目送其離開。

梵梵:“看到許老爺和許夫人這樣,還真是讓人怪難受的;一大把年紀,還要為兒子的錯書去承擔責任,生怕牽連族中其他人。”

歆歆笑道:“咱們崔家不是仗勢欺人的惡霸,恩怨要分明。”

梵梵點頭,“我知道,別說許家其他人,就是許興誠本人,我覺得大伯和爹爹可能都懶得對他出手,太自降身價了。”

歆歆不置可否的說道:“官員的私德問題從來都是個不好拿捏的尺度;言官御史會對此抨擊參奏,但爹爹和大伯……定是不屑的;罷了罷了,我倒是也不希望爹爹和大伯髒了手,他沒了崔家女婿這層身份、許家又對他徹底放棄,且看他有幾分本事能自己走下去。”

許興誠或許有幾分才華,但天朝大國,從來不缺有才華的人。

許興誠能年紀輕輕出類拔萃,是因為他的才學文章比那些寒門弟子都強嗎?

顯然不是。

許興誠有才,但是絕沒有能靠才華一騎絕塵的程度。

沒有了崔家這個保護傘,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偽君子能在官場上混跡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