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太醫就該知道,前三個月是萬萬不能同房的。”

裴氏突然這般直白,卻是讓謝珩和喬喬倏然臉色俱是一紅。

喬喬捂著臉,“母親~”

那語調嗔怪嬌嗲,裴氏聽著都心間一酥。

“好孩子,你別怪母親說話直接,母親也不是故意羞你,只是為你們著想。”

“珩兒,你自己說呢?”

謝珩還是堅持:“母親,兒子豈是那不知輕重的人;靜姝她剛剛有孕,兒子如何能在這個時候撇下她一個人獨居。”

裴氏上下掃了他一眼,“可你留在後院,也幫不了什麼忙啊!”

“況且你每日要參加朝會,起得那般早,沒得打擾你媳婦睡覺。”

謝珩:“……不會的,兒子一向很小心。”

裴氏看出來了,兒子這是鐵了心不願意和兒媳婦分開。

“罷了罷了,我話已至此,你們夫妻自己拿主意,我不會做那強行分開你們的惡人。”

“明日是八月十五,白天有家宴,晚上還要一眾親友賞月;珩哥兒媳婦,你若是懶怠動彈,不去也使得,你情況特殊,沒有人會怪你。”

喬喬是個愛熱鬧的,可她更知道以自己的身子為重。

“母親這麼說,兒媳可就安心躲懶了。”

裴氏笑著點頭,又看向兒子,“你媳婦不去,你呢?”

謝珩思忖道:“家宴的時候兒子會去,晚間賞月就罷了。”

裴氏心裡有數,說完這些便讓喬喬安心歇息,轉而帶著丫鬟自去不提。

送走長輩,謝珩長舒了口氣。坐在床沿問了一番妻子今日覺得如何。

喬喬翻著那本書冊,眸光柔軟得不可思議,“這都是你問的柳太醫然後記下來的?”

謝珩一頓,點頭:“我對孕期之事不太瞭解,這又是不可馬虎的大事,我就多請教了柳太醫一些。”

喬喬想象那個畫面,不由得笑出了聲,“你問了這麼多,柳太醫沒嫌你煩啊、”

謝珩腦中就浮現出了他問第一個問題的時候柳太醫見鬼一樣的神情。

他不理解,妻子有孕,他問這些難道很奇怪嗎?

正常人,誰不知道關心自己的妻子?

“……嫌我煩倒不至於,但他好似很意外很吃驚的樣子。”謝珩如實道。

喬喬能想象出那個畫面,忍俊不禁:“柳太醫可是個大嘴巴,他回去一傳十十傳百,不出幾日就給你傳得人盡皆知。”

謝珩輕扯了下嘴角,不甚在意的樣子。

喬喬奇道:“你不怕啊?”

謝珩皺眉:“怕什麼?”

喬喬:“怕你那些同僚好友知道你這般兒女情長笑話你?”

謝珩冷笑了聲,“丈夫關心妻子,理之自然,何時成了兒女情長的事?”

這話說得多麼熨帖,喬喬高興地抱著他的臉親了一下。

謝珩眼色瞬間一深,僵著身子後退。

“……在你生下孩子之前,你還是別親我了。”

親出一身火,又不能滅。

難受得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