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再服用。

物無美惡,過則為災。

過分的保養也會傷害身體。

也許等他回來,他們的孩子,應該也就不遠了。

……

正月十一,是暘哥兒的百日宴;府裡又是熱熱鬧鬧了一日。

筵席散去後不久,有一信差,再次帶來了謝珩的家書。

這次,親爹謝進就沒有那個待遇了,家書有且只有一封,就是給妻子喬喬的。

也許是因為她上次在回信裡抱怨過一次他的惜字如金,這次的信封,捏起來,比上次,厚度增加了一點點。

拆開信封,喬喬先捻了下信紙。

不錯,兩張!

信裡這次難得說起了戰場上的一些事,烏桓和西羌的聯軍已經全部潰敗,主動獻上降書、願世代朝貢俯首稱臣。現在只待陛下諭旨,決定後續議和之事,初步估算要五月中,大軍才能班師回朝。

也許是仗打完了,一向報喜不報憂的男人在信裡也和她求安慰似的說起自己從上戰場以來受的幾次傷,一次是手臂,一次是後背;寫完這些又再三強調都是皮外傷不嚴重、而且如今已然痊癒。

最後還回答了一些她上次在信中的一些疑惑。

她問“可還習慣風餐露宿的辛苦?”

他答:“初始的確有些不適,然帶戰事嚴峻,形勢所趨,就顧不得許多。”

她:“第一次上戰場可會懼怕?殺掉第一個敵軍士兵的時候心中可有不安?”

他:“初次見血,心中亦會不安;然保家衛國責任所在,虎狼之徒,必要驅除,才能有百姓的安寧。”

凡此種種,其實都是她這個話癆想到哪說到哪、自己提完就渾然不記得,他卻一一在信中都給了她回覆。

甚至是她以調戲的口吻問出的“思我念我否?”

他居然都能給出“夜間常孤枕難眠,心生惦念。”

還有最後的一句“不能陪你慶生,是我之過,回京自當賠罪任打任罰;遙祝夫人芳誕,朱顏長似,頭上花枝,歲歲年年。”

謝珩這個人,他能回答出這幾個字有多不容易,喬喬可太清楚了。

她捧著信紙,痴痴地就笑了。

一邊翻過信紙看起第二遍,一邊歡快地哼起了小曲兒。

裙襬隨著腿部的翹起隨風飄動。

大冰塊打了勝仗、還會說情話了。

喬喬瞬間更盼著他回家的那一日。

……

謝府的正月一刻也不得閒,忙完小公子的百日宴,接著又是喬喬的生辰。

去年這個時候,謝珩剛得授官,一心只有差事,還忘了、不對,是壓根不記得她的生辰;而今年卻能在戰場上也不忘在家書中提到她的生辰。

真是可喜可賀的進步。

正月十九一早,喬喬起床漱洗後,周嬤嬤就親自端來了廚房準備的長壽麵。

吃過早飯,暢心堂的丫鬟婆子、小廝門房都前來給喬喬磕頭拜壽。

喬喬一一都受了。

謝府裡每一位少夫人的芳誕,秦氏都是一樣的規格待遇。

女眷家宴,請酒請戲,受家下小輩和僕人拜壽。

喬喬在謝府的小輩,除了暖暖和剛過百日宴的暘哥兒,就只有謝府旁系的那幾個侄子。

謝明,謝曉、謝曄。

旁系子侄本就依附嫡系正房過活,凡是這邊有個家宴喜事,旁支的人都會過來孝敬奉承一番,當然也少不得一番油水好處。

被幾個和自己差不多年歲、甚至比自己還年長的男子,一口一個嬸嬸的叫著,喬喬耳朵根子有點麻。

連帶著臉上的笑都僵硬了許多,只受過禮就趕緊讓他們起身,又讓小廝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