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小,身子各處都還需保養,不用急著要孩子。你家婆婆長輩可有催你的?”

喬喬:“催倒是談不上,但肯定也是希望能早點有。”

蓁蓁:“別聽他們的,身子是咱們自己的,什麼時候生咱們自己說了算。”

喬喬臉色一紅,小聲嘟囔道:“……姐姐確定這是我說了算的?”

盧氏開懷一笑,“你們呀。”

“當著你們母親嬸子的面,什麼都敢說,也不怕人笑話。”

孩子不孩子的,喬喬至今都沒想過。

她還太小,自己身子各處都沒長好呢,實在不需、也不能急著要孩子。

所幸謝珩的年歲也不大,夫妻倆都不用急;

謝家要是有人著急,顧著崔家的面子,不敢面上催,那就自己心裡憋著;

若是敢直接出言催生,那或是張羅通房,或是和離,反正她不可能拿自己身子開玩笑。

京城的深宅大院,從不缺少秘辛;那些因年紀太小孕育子嗣、傷了根本的閨秀不勝列舉;

可就算拼了性命、枉顧自身替對方生了子嗣又怎樣?

有幾個男人能記住這個為他拼了性命生子的髮妻呢?

傷了身子根本,再多的靈芝人參都養不回來,京城裡,盛年而逝的婦人少嗎?

沒了性命,那些嫻雅端莊的虛名、誥命夫人的名號又有何用呢?

想到母親和自己的秘密,喬喬抿了抿唇。

那是萬不敢讓第三個人知道的。

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洩露的風險,她不能冒險。

……

家宴結束後,今日的壽星佬崔嘉鈺明顯的有了醉意;

也不奇怪,難得攤上今日這樣的時機,家裡的那些堂兄弟表兄弟還不得可勁灌他兩杯。

崔嘉鈺平時越是矜貴如高嶺之花, 越到這個時候,想灌醉他的人就越多。

畢竟,誰都想看神仙下凡。

望著一身酒氣沖天的丈夫,大夫人甄氏臉上嫌棄得不行,實則卻又是親自替其更衣、又是親自喂醒酒湯。

說是嫌棄,何嘗不是心疼。

喬喬在家時看多了父母、哥嫂等的夫妻恩愛,不覺為奇;謝珩卻是很難不將眼前這一幕同自己之前和家中兄弟外出吃酒回來,自己妻子連面都沒露的境況對比。

何等鮮明、何等慘烈。

謝珩抿緊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