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暢心堂時,水房早就送來了熱水,丫鬟拿來換洗衣裳遞給喬喬;

喬喬隨即掀簾進了淨室,將乾淨衣裳掛在衣架上。

謝珩早脫下了衣裳,露出練武之人才能有的健壯身軀,先在浴池邊擦洗,就簡單的擦了一圈脖子手臂,盆裡的水就黑了。

喬喬見狀驚訝不已,再定睛看去,竟看到男人胸口和肩膀處,居然青一塊紫一塊的有好幾個拳印。

喬喬一臉心疼,忙問怎麼回事。

謝珩就將今日比試的事告訴了她。

雖然他贏了,但那幾個百戶也不是吃素的,他捱得幾拳,當時不覺得,事後慢慢才覺得疼。

喬喬頓時明瞭,不管在哪,憑真本事立足的人,才能讓人真心敬重。

呂指揮使這番,頗費苦心啊。

擦洗過後,男人邁進浴桶,喬喬拿著毛巾替他擦洗各處,又喊外面的秋荷去藥匣子裡拿活血化瘀膏。

男人似乎真的累到,靠在浴桶壁上閉著眼睛,懶洋洋的,一句話也不說。

喬喬替他沖洗乾淨頭髮,拿巾子擦乾。

浴桶的這會閉目養神,已讓男人回血了不少。

謝珩也做不到在妻子面前衣來伸手,便起身自己擦乾身上的水,換上乾淨的中衣,還未來得及繫上衣帶,喬喬道了一句慢。拿著藥瓶走到他跟前,替他塗藥。

兩人身量差一個頭,喬喬剛好到他胸前,他的傷又在胸膛和肩頸,高度正正好。

纖細白嫩的手指從瓷瓶中摳出一小塊白色膏狀,攤在青紫的傷痕處,慢慢地塗抹均勻。最後再費些力道按壓揉搓幾下,讓那藥膏充分吸收。

喬喬做著得心應手,專心致志的,一點別的也沒想。

但是謝珩……

柔弱無骨的小手在自己胸膛處勾勾畫畫,一會輕柔塗抹、一會費力揉搓,沒幾下,他就被撩起了火氣;

且由於上藥的姿勢,妻子整個人都被他罩在懷裡,她身上的蘭花香氣勾在他鼻間縈繞,如此更是“火上澆油”。

所有的傷痕處都上好藥,喬喬將藥瓶收起來,“我讓秋荷拿幾瓶上好的金瘡藥和化瘀膏給安順和安福收著,以備不時之需。”

說罷,喬喬轉身便要走開,身後卻忽地貼上一溫熱。

謝珩不由分說伸臂攬住她的腰,身體緊貼著她的後背。

後背感受著男人胸膛的火熱,喬喬知道他在什麼主意,臉頰一燙,“一會還要去暢遠堂,要是晚了不好。”

他們倆是夫妻,這種事她不會矯情的不願意,但這會,時間是真來不及。

謝珩掰正她的身子,抓著她放在翹頭案上。

喉結滾動,目光似火。

“速戰速決。”

喬喬沒好氣拍他,“我不要,你每次說速戰速決,我骨頭都要被你撞開了。”

謝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那換你來?”

喬喬想到他昨日的“教導”,下意識縮了下,“不要!”

那更累。

謝珩抓起她的手環上自己的脖子,隨即不由分說覆了下來。

他急而不亂,甚至都沒弄亂和脫掉她的上衣。

但越是這樣,喬喬越覺得他就是個衣冠禽獸。

衣服穿得好好的,臉上比誰都正經,卻是在做那種事!

……

半個時辰後,暢遠堂那邊便有婆子媳婦來請了。

夫妻倆簡單收拾了下,各自披著大氅出來。

一個神清氣爽,一個面色紅潤。

婆子們相視,會心一笑。

外面的風真冷啊,喬喬本來還擔心自己臉上的紅潤會被大嫂調侃。

現在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