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風嘯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中。於靜柔迎了上去,取下了風嘯身上的藥簍。一番商量後風嘯微微點頭,兩人帶著風紀往風牧野的住所走去。一路上,風紀有些緊張,小手緊緊拽著母親的衣角。小手因緊張而微微出汗,他不時地抬頭望向父母,眼中滿是不安與疑惑。

風嘯站在風牧野的家門口,揚聲喊道,“爹、娘,你們在家嗎?”其實以風嘯的修為來說,他完全是可以直接給風老爺子傳音的,只是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一行為,叩門問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老爺子沒有從屋內出來,大門緩緩的開啟了,在屋內給風嘯傳音:“稍等片刻。”

片刻功夫過後,風牧野就從屋內出來了,看著院內風嘯一家三口,有些疑惑又有些好奇,“你們過來是有什麼事?”風嘯很少會帶著妻兒來到他這裡的。

風嘯長嘆一口氣,一五一十的將這兩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他的爹孃,“我們夫妻倆想先引導孩子修煉,先從這練氣法教起,可是紀兒這孩子好像有點特殊,眼看我倆讓孩子一次比一次難受,最後一次孩子還暈倒了,我倆也是沒有辦法了就只能將孩子帶過來了,您見多識廣,我想您會有辦法的。”

於靜柔拉著風紀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禮:“爹、娘,我倆覺得紀兒這孩子應該是沒有問題,他能排斥風嘯的神念,阻擋入體。我試過紀兒的脈搏,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可是孩子都因此暈了一次,也找不出個原因,我倆也不敢輕舉妄動了,我不想讓紀兒再受到傷害。”風紀看著父母的表情,又看了祖父祖母的表情,怯生生的小口嘟囔,“我是不是不能修煉啊。”讓人聽了心生憐惜。

風老爺子聽了風嘯兩口子的話表情微動,一聽到風紀小聲嘟囔,走到風紀身前,蹲下身子,將手放在了風紀的肩膀,安慰風紀,“哼,我風牧野的兒子能修煉,我孫兒為什麼不能了,紀兒你父母可是都能夠修煉的,你要相信自己。”看起來是在安慰風紀,實際上早就透出了一縷神念,和風嘯一樣,神念也被排斥了。

風牧野皺了皺眉說道:“這樣吧,你倆先回去,紀兒這幾天就交給我了,過幾天后我會送紀兒回去。”

風嘯聞言後先是一愣,想起紀兒從小到大很少離開過他們夫妻倆,點點滴滴浮現在腦海中,心裡尤為不捨。但一想起孩子連入門修煉都困難,他只能不得不狠下心,咬咬牙說道,“爹,那就勞煩您費心了,只是紀兒年紀還小,還望您多多照看。”在他心中風牧野見多識廣,曾先後給他兄弟們教過入門課,也許憑著他爹的本事,讓風紀入門修煉定能水到渠成。

於靜柔眼眶已微微泛紅,她蹲下身子,將風紀摟進懷裡,輕聲叮囑道:“紀兒,在爺爺這兒要聽話,好好跟著爺爺學,爹孃過幾天就來接你。”風紀雖有些害怕離開爹孃,但也乖巧地點了點頭,小聲說:“娘,我知道了,我會聽話的。”

風老爺子看著這一幕,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哎呀,你們放心去吧,我自會照顧好紀兒的。”說罷,便帶著風紀轉身進了屋,關上了門。

風嘯和於靜柔在門前愣了會神,最終還是緩緩轉身離去。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有些落寞,腳步也格外沉重,心中滿是對風紀的牽掛與擔憂。

等到風嘯兩口子走遠,風牧野直接問風紀:“紀兒,你這個情況確實有點兒特殊的,不過爺爺倒也是有點祖上留下的偏方,可是會讓你有些難受,孩子你能受得了嗎?”一邊問著,一邊在書架上找著什麼……

風紀的祖母拿出了幾塊糖果給風紀:“紀兒呀,其實呢,這修煉之事是急不得了,你爹孃多少有點急功近利了,想知道你爺爺當年是從何時開始修煉的嗎?”

風紀嘴裡含著糖果,搖搖頭,眼神很是好奇:“不知道,但我也想和我爹孃還有爺爺奶奶一樣能夠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