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的靈魂,也都回歸了這片養育它們的山林。

風紀心中五味雜陳,他走到小狼崽身邊,將它輕輕地放進藥簍裡。小狼崽感受到陌生的氣息,立刻衝著風紀呲牙咧嘴,那潛藏在血液中的野性瞬間暴露無遺。

女本柔弱,為母則剛!如果是以往風紀肯定會將母狼當做戰利品帶回木屋,這次他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這麼做,也許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將母狼的屍體塞進了洞穴,找了幾塊石頭填住了洞口就要離去了。

藥簍裡的小狼崽察覺到風紀要帶它離開熟悉的地方,顯得十分不情願,它不停地哀嚎著,用稚嫩的爪子奮力刨著藥簍,那雙灰色的眼睛裡,滿是迷茫與不安,彷彿在思考著自己未知的命運。

“別害怕,以後你就和我在一起吧。”風紀在安慰狼崽也在安慰自己,至少以後這木屋裡不會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母狼的屍體被他丟下了,可那頭猞猁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很沉,歷經千辛萬苦才帶了回去,一路上不是抱著就是拽著,走走停停,累得氣喘吁吁,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自那以後,在日復一日的狩獵、採藥生活中,小狼崽逐漸長大。沒過幾天,它便與風紀熟悉起來,開始跟隨風紀在山林間穿梭。小狼崽憑藉著敏銳的嗅覺,常常能幫助風紀找到獵物的蹤跡。每到日暮,夕陽的餘暉灑在木屋上,煙囪裡炊煙裊裊升起。屋內,風紀和小狼崽依偎在篝火旁,暖烘烘的火光映照著他們的臉龐。屋外林風吟唱,山林間的微風輕輕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吟唱著一首溫馨的歌謠。在這段時光裡,風紀和小狼崽之間的感情愈發深厚,他們相互陪伴,相互依賴,成為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夥伴。

期間風嘯曾來過一次,剛巧那天風紀和小狼走遠了,聞到了房間中異味,他並沒有放在心上,感應柴刀和藥蔞在較遠的地方,知道風紀沒有危險。放下了一些生活物資和幾件加厚的衣物就準備匆匆離去了,他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走之前瞥見地面上丟著著一塊野獸皮毛,大概異味從那發出的了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氣漸漸發生了變化,空氣中的涼意愈發明顯。終於,第一場秋雨淅淅瀝瀝地飄落下來,這雨一下就是將近兩天。雨後的森林,道路變得泥濘不堪,一腳踩下去,鞋子便會陷入深深的泥沼之中。風紀被困在木屋裡,整整兩天都無法外出,心中不免有些急躁。畢竟,他現在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被困在狹小的空間裡,難免會感到煩悶。不過,幸好有小狼崽的陪伴,讓他不至於太過孤單。

夜晚寂靜無聲,前半夜他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直到後半夜睏意來襲才睡著了。

太陽掛在半空中照耀著大地,整片森林被大霧環繞,辰時都過了風紀才睡醒,開啟木門睡眼惺忪的看著森林,一眼望去全是白霧,白茫茫的一片,現在應該出去走走了,因為天氣的變化他根本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只是覺得比平常晚了許多。

按照平日裡的習慣,風紀收拾妥當後,便在木屋前的空地上打起了拳。身上出了不少汗,父母走後他將屋內的一根木樁搬到小溪跟前,每次練完武都要去那裡洗一洗。沒錯,那根木樁是用來放衣服的,風紀仔細疊好衣服就跳進去洗澡了。

溪水濺到身體上很舒服,一點兒也不會覺得冰涼,反而感到無比愜意。

洗完澡後風紀穿上衣服,一塊布包著剩下的一點肉扔到了藥蔞裡,他想去看看佈置的陷阱有沒有捕獲到獵物,因為如果今天再不收穫些食物,明天他恐怕就要捱餓了。

風紀嘴裡哼哼唧唧唱著不在調上的小曲,揹著藥蔞朝著佈置的陷阱處走去,走的越多腳步越沉重,一場雨過後,路面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水坑,泥土也十分泥濘,每走一步都要費好大的力氣。不一會兒,他的鞋子便沾滿了厚厚的泥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