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到一次甜頭,就有了接下來的第二次第三次···更多次。

隨著他手上的金條流入黑市,他很快就被人盯上了。

一次,他從黑市換完錢出來,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他卸完一部分偽裝,去定農具的地方定了些東西,留下了林鴻軍的名字。

在外溜達到晚上,才帶著那些‘尾巴’,趁黑翻進林鴻軍家院裡。

林鴻軍家他可太熟了,以前他經常來。隨便找個地方一蹲,等著外面的人走了,他再偷摸回家。

林鴻軍家比他家還窮,他至少還有兩個外嫁的姐姐幫襯,林鴻軍就他一個獨子,父母走了後,全靠村裡幫襯長大。

為了讓跟蹤他的那些人更相信,他還私下時不時給林鴻軍送些肉,說是自己姐姐偷摸送來的,他姐夫不知道,讓林鴻軍別聲張。

林鴻軍推脫不了,還感動不已。

就這樣幾次後,果不其然,那些人開始將目光聚焦在林鴻軍身上。

他又安穩了一段時間,但他也沒敢再去黑市。

眼看著手上的錢就要花完,恰逢各地開始放開管理,允許工廠對外招工,自營體經商等。

他找地方埋藏了大部分財寶,帶著些沒印記且輕便的,打算離開林家村。

走的時候,林鴻軍送他到的村口,還塞給他一疊零散票子。

五十一塊兩毛六分。

他記得很清楚。

他不要,是林鴻軍硬塞的,

“出去不比村裡,村長叔說,外面沒錢活不下去。我在村裡有吃有喝,用不著。”

那些錢,是林鴻軍所有積蓄,一分不少,他知道的。

他們是兄弟嘛,林鴻軍從不瞞著他,數錢都能當著他面,藏錢的罐子在廚房柴堆下面,他都知道。

“方子,等我存夠錢就娶個媳婦兒,這日子就會越過越好,越來越有盼頭。”

林老爺子想著,眼角有些溼潤,他仰了仰頭,不讓眼淚留下來。

他從林家村出去後,輾轉多地,用一顆寶石當敲門磚,結識了礦老闆林石。

得到林石的青睞,認了乾爹,最後還成了林石的上門女婿。

林石不缺錢,他繼承林石的家產後,他藏得那些財寶也沒了冒風險重出天日的必要。

所以,哪怕這些年,一直有人暗地裡調查他,卻沒人能查到他和那些財寶有關係。

多年來,他一直過著看似平靜的生活,可每當想起,心中還是會泛起一絲愧疚與不安。

愧疚是對林鴻軍。

不安,是這麼多年堅持追查寶藏的,除了那些覬覦寶藏的人,還有寶藏的主人。對方一直在暗處,勢力不容小覷。

林老爺子嘆息著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神凌厲了幾分。

他將盒子又小心合上,放回保險櫃裡,再次鎖好。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當年也沒有做錯。

·

當天晚上,不止林永豐和林老爺子,很多人都在調查林鹿溪。她擁有華安黑金卡這事,她並沒遮掩,就很輕鬆被人查到。

大家都在好奇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儘管現在情況不明,各家還是敲打家裡晚輩,出門在外眼睛擦亮了,別得罪林鹿溪。

雲城這邊,很多認識林鹿溪的,比如她曾經的校友同學,家裡都在想辦法,看看有沒有門路和林鹿溪搭上線。

林思思一晚上,接了不知道多少通電話,全是拐著彎找她要林鹿溪聯絡方式,或者讓她給搭線認識認識的。

這些人明顯是不瞭解,林思思和林鹿溪的關係。

林思思那幾個剛收的跟班,還有那晚上參加過林家晚宴的,就很清楚。

這些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