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品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緊張,那神情就如同繃緊的琴絃,肉眼可見地寫滿了不安。

他尷尬地訕訕一笑,試圖出聲來緩和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他囁嚅著說道:

“別,別這樣。咱有話好好說。”

同時狠狠地瞪了眼身後的幾人,故作嚴厲地兇罵起來,

“嚷什麼嚷!顯得你們能了!”

那聲音裡帶著幾分刻意的兇狠,然而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他帶來的人,顯然也是慫了,先不說武器壓制,就說能拿出這東西,就不是簡單人。

林鹿溪雙手抱在胸前,一臉淡然地看著他表演,彷彿在看一場滑稽的鬧劇。

胥品見狀,趕忙將姿態放得更低了,他雙手不停地搓著,點頭哈腰地說道:

“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們這些傻子計較,這個錢我們也不要了,就當交個朋友,您看?”

“交朋友,你還不配。”

林鹿溪毫不留情地回應,眼神中透著一股清冷。

胥品見林鹿溪是鐵了心要追究這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攤牌了,臉上那原本堆砌的討好恭維退去,臉色沉了下來,

“都是雲城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做人留一線……”

林鹿溪直接抬手打斷他的話,

“別,我也沒打算和你再見,都說了,你還不配。”

胥品心裡氣得要命,這死丫頭片子,竟敢還給他擺上譜了。他咬著牙低聲說道:

“我們是幫林家辦事,我想你還是想清楚再說。”

林鹿溪微微挑眉,饒有興致地明知故問:

“林家?哪個林家?”

“雲城還有哪個林家?”

胥品以為她怕了,語氣裡頓時多了幾分得意,腰桿子也不自覺地挺直了些,

“當然是做珠寶的世家,林家了。”

他說話時還揚起下巴,好像能給林家做事,是一件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林鹿溪眼底蘊藏起一抹冷意,笑了起來,那笑聲中帶著幾分嘲諷,

“世家?呵,你說話還挺幽默,三代為門,五代為閥,七代為家,九代為族,十二代的才叫世家,他林家算哪門子的世家!”

她的話語如利箭般射出,直擊胥品的得意。

胥品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彷彿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又羞又惱。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反駁,卻又一時語塞。

“你…… 你別太張狂!”

胥品終於憋出了一句話,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憤怒和不甘,

“林家在雲城的地位豈是你能隨意詆譭的!”

“再說,林家在雲城經營多年,人脈廣泛,財富雄厚,多少人想攀附都還來不及呢!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在這裡大放厥詞,小心給自己惹來麻煩!”

林鹿溪絲毫不在意他的威脅,反而向前邁了一步,從容不屑道:

“是林永豐找的你還是誰?當狗當到你這份上,也是夠盡心盡力的了。”

胥品氣得握緊了拳頭,混這麼多年,還沒人敢這麼罵他,要不是顧忌對方有木倉,他肯定要這人好看,

“你既然知道林總,這事兒你還要插一腳,是想跟林家作對?”

林鹿溪睨了他一眼,

“以為靠著林家的勢力就能為所欲為了?真是可笑至極。今天這事,我還就管定了!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胥品見林鹿溪聽到林家,還這麼堅決態度,心裡也有些犯嘀咕。萬一真的有什麼背景,自己可就惹上大麻煩了。

林鹿溪見他不接話了,抬了抬下巴示意道:

“你給林永豐打電話,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