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粉碎,傷勢嚴重,以至於到現在他走路都還不太利索。

林鹿溪聽著都覺得疼,那會兒林璟初也才四歲吧····這一家人···還真是多折多難,她又忍不住問:

“那個人你們認識嗎?”

林璟初輕輕搖了搖頭,緩緩垂眸,目光落在自己那條有殘疾的腿上,抿了抿嘴唇說道:

“不認識,是個外地人。停車的時候忘記拉手剎,那車就順著馬路,正好朝著我們這邊衝了過來,撞到我是個意外。出事後,賠了錢,人也沒再出現過。”

林奶奶聽到這些,別過臉去,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那渾濁的淚水裡滿是對孫兒的心疼和對命運的無奈。

林璟川則雙手撐在膝蓋上,將頭埋得很低很低,像是要把自己整個兒藏起來似的,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更加沉重了。

從頭到尾,林璟安都乖乖坐在一邊,懵懂的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沒發出一點點聲音。

林璟初的講述還在繼續,這個家庭所遭受的苦難,還遠不止於此。

既然回了林家村,他們就得轉學回到就近的鎮上。

林璟初要在家養腿,而林璟安由於自身特殊的情況,沒法去學校。

如此一來,家裡能去上學的就只剩下林璟川一個人。

第二年開春的時候,一個看似平常的下午,李茹像往常一樣,騎著腳踏車去鎮上接林璟川放學。

,!

還沒到學校,在一個路口處發生車禍。

大貨車闖紅燈有責在先,還選擇肇事逃逸,還是好心人打的電話報警送醫。

在醫院經過搶救,李茹的生命雖然保住了,可她卻成了植物人。

跟林鹿溪找人調查的一樣,李茹在床上躺了十多年,最後還是沒醒過來,八年前不幸去世。

李茹遭遇的車禍,當時也是報了警的。

結果依舊令人絕望,那輛肇事的車輛竟是一輛套牌的報廢車。司機還全程戴著口罩帽子,只知道是個身形瘦矮的男人。

這一查,就很明顯知道,不是簡單的交通事故逃逸那麼簡單了。

可警方追查了一段時間後,依舊毫無頭緒,就又沒了下文。

接二連三的報警,他們幾乎成了警局的常客。

有些警察都看不下去這家人所遭受的苦難,還在警局內部發起過募捐,就希望能盡點綿薄之力。

“二哥的耳朵,是在五年級的時候,被人打壞的。”

看到林璟初說到他了,林璟川不自然的撇了撇頭,避開幾人的目光,他自己開口講道:

“放學回去的路上,被五個戴著面具的人堵在了巷子裡,他們什麼也沒說,上來抓著我就打······”

那時候林璟初也回學校了,李茹的情況又離不開藥 ,林奶奶就帶著他們在鎮上租了間房子住,方便他們上學也方便給李茹看病。

平時都是兩兄弟一起上下學,那天剛好林璟初腿疼請假沒去。

回家必經之路有一段偏僻巷子,他就是在那兒被堵的。

家裡發生那麼多事,林奶奶也有意讓他們早點懂事,有什麼事兒就會跟他們商量著來。他們也就知道,是背後有人要害他們家。

那群人在揍林璟川的時候,林璟川還保持著不屬於那個年齡段的冷靜,幾乎是拼著命的,去扯開了一個人的面具。

有人臉暴露了出來,那些人才驚慌停手,然後倉皇地四散跑路。

林鹿溪聽到這裡,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來,她滿臉憤怒,竟然對一個孩子下如此狠手,這得是有多大的仇怨啊!簡直是喪心病狂!

林鹿溪緊握著拳頭,“看到了人,也沒抓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