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揹著林羽,一手攙扶著武士,與曉萱相互扶持著,在沼澤濃稠如墨的霧氣中艱難跋涉。每一步都似用盡全身力氣,腳下的淤泥 “撲哧撲哧” 地作響,似在低語著不祥的詛咒,拖慢著他們前行的步伐。陳軒的呼吸沉重而急促,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混著霧氣中的水汽,模糊了他的視線,但他不敢有絲毫懈怠,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生怕再有什麼恐怖之物突然躥出。

“大家堅持住,應該快出去了……” 陳軒喘著粗氣說道,聲音裡透著疲憊與一絲自我安慰。其實他心裡也沒底,這沼澤彷彿無邊無際,之前遭遇的種種恐怖仍歷歷在目,每一個畫面都如同一把重錘,敲擊著他緊繃的神經。他深知,只要還沒徹底離開,危險就隨時可能降臨,而同伴們虛弱的身體狀況,更是讓他心急如焚。

武士強忍著傷痛,每走一步,肩頭被血衣女子抓傷的傷口便傳來鑽心的疼痛,他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卻咬牙硬撐:“嗯,我還行……” 話雖如此,他的雙腿卻如灌了鉛般沉重,腳步虛浮,若不是陳軒攙扶著,怕是早已癱倒在地。他心中滿是愧疚,覺得自己拖累了大家,可骨子裡的倔強又讓他不願表露,只想憑藉最後一絲力氣,跟上隊伍,一起逃離這噩夢之地。

曉萱抱著小女孩,小女孩依舊昏迷不醒,曉萱的心揪成一團。她的手臂早已麻木,不知是傷痛過度還是長時間的緊繃所致。她眼神驚恐地張望著,身體因恐懼和疲憊瑟瑟發抖:“寶寶,快醒醒啊……” 她輕聲呢喃,聲音裡帶著哭腔,既是對小女孩的呼喚,也是在給自己打氣。此刻,她無比渴望能看到一絲曙光,帶他們走出這黑暗的沼澤。

林羽趴在陳軒背上,氣息微弱,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他的嘴角掛著未乾的血跡,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肺部的刺痛,只覺自己彷彿在鬼門關前徘徊:“放…… 放我下來吧,我不行了……” 他有氣無力地說道,眼神中滿是絕望。長時間的折磨讓他身心俱疲,此刻,他甚至覺得死亡或許是一種解脫,不想再拖累同伴,可心底又殘存著一絲求生的慾望,矛盾與痛苦交織在心頭。

就在眾人在疲憊與恐懼中掙扎前行時,周圍的霧氣突然詭異地翻騰起來,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肆意攪動。一陣陰寒刺骨的風呼嘯而過,吹得眾人衣衫獵獵作響,風中裹挾著若有若無的悽慘哭聲,那哭聲仿若來自九幽地獄,讓人毛骨悚然。

“什麼聲音?” 陳軒警覺地停下腳步,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環顧四周,除了白茫茫的霧氣,什麼也看不清,但那危險的氣息卻愈發濃烈,彷彿無數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們。

武士握緊斷槍,艱難地靠近陳軒,聲音沙啞地說道:“又來邪祟了?這鬼地方到底怎麼回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緊張與憤怒,身體因傷痛和恐懼微微顫抖。此刻,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繃緊神經,準備迎接未知的危險,他實在受夠了這接二連三的恐怖襲擊。

林羽聽到聲音,強打起精神,在陳軒背上掙扎著想要下來:“放我下來,我不想連累你們……”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眼中滿是決絕。他深知自己此刻是隊伍中的累贅,不想因為自己讓大家陷入更危險的境地,即便要面對未知的恐懼,他也想獨自承擔。

曉萱抱緊小女孩,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後背緊緊貼在一棵腐朽的樹幹上,似乎這樣能給她帶來些許安全感。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嘴唇微微顫抖,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驚擾了這黑暗中潛藏的未知邪祟。

突然,霧氣中緩緩浮現出幾個若隱若現的白色身影,身影飄忽不定,像是沒有實體的幽靈。隨著它們逐漸靠近,能看清這些身影皆是身著古裝的女子,面容慘白,眼神空洞,頭髮溼漉漉地貼在臉頰兩側,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