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曲非煙吃的很暢快。

儀琳是尼姑,不食葷,所以同這樣的珍饈無緣。

她從懷裡掏出兩張幹餅,分給陳鈺跟曲非煙。

吃飯的時候自己跑到屋外小口小口的吃餅,等到兩人吃完,又跑進來幫忙收拾桌子。

“你見過田伯光沒有?”

待到桌子收拾完畢,陳鈺冷不防的詢問道。

一聽田伯光,儀琳的臉蛋頓時煞白,此人可是臭名昭著的採花大盜。

在這南邊的江湖裡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連忙搖頭道:“沒見過,不過下山的時候師姐是跟我說過,最近田伯光確實在衡陽城這一帶活動。”

沒見過就行。

陳鈺兀自點了點頭。

同儀琳聊了一會兒,對方說起恆山派,她的師父定逸師太,以及恆山派掌門定閒師太。

自是知無不言,說她師父脾氣不好,卻待她和眾師姐很好,說到興起,忍不住笑了起來。

見陳鈺跟曲非煙都盯著自己,繼而俏臉一紅,捂住嘴不說話了。

“恆山三定,行事光明正大,不畏強權,我早有耳聞。”陳鈺笑道。

儀琳原本就因為陳鈺救了她而心存感激。

此刻聽他誇讚自己的師父跟師伯,心中更是高興。

也想誇陳鈺兩句,只是多瞧了陳鈺兩眼,便覺得雙頰發燙,最後只是羞赧道:“陳少俠,你也很好。”

陳鈺話只說了一半。

書裡這定閒、定靜、定逸三位師太確實人都不錯,可結局都不怎麼好。

包括眼前的這位漂亮小尼姑儀琳,青燈木魚伴一生,雖說還活著,卻很難說有多麼幸福。

見陳鈺又緊緊的盯著自己,儀琳頓時不好意思的垂下頭,用極低的聲音道:“怎麼了。”

“覺得姐姐你長的美唄。”

曲非煙將小腦袋湊過來,笑道:“姊姊,你生得這般美貌,剃了光頭便大大減色,倘若留起一頭烏油油的長髮,那才叫好看呢。”

儀琳又羞又急,卻又忍不住笑:“我早入空門,四大皆空,哪裡還管他皮囊色相的美惡。”

“可惜可惜。”曲非煙老氣橫秋的搖頭道。

陳鈺也點了點頭:“可惜,可惜。”

“陳少俠,連你也取笑我。”儀琳漲紅著臉,卻感覺心臟飛速跳動了幾下。

好在陳鈺沒再打趣她了,而是跟曲非煙說起了晚上暖床的事。

儀琳聽了會兒,感覺這事自己不該聽,於是紅著臉跑出去了。

待到儀琳離開,曲非煙伸長了脖子向外看了一眼,轉頭狐疑的盯著陳鈺道:“陳大哥,你當真最恨淫賊?”

“是啊。”陳鈺很自然的說道。

曲非煙努努嘴,感覺這話沒什麼說服力,她注意力可敏銳了,發現陳鈺經常盯著那尼姑姐姐看。

尼姑哎。

尼姑都不放過。

“胡思亂想什麼,冷死了,暖床去。”陳鈺皺眉道。

“哦。”

雖說老大不願意,但曲非煙畢竟還有所求,自然也不好拒絕。

洗好腳,將外衣脫了,只穿了件白色的輕衫跟褲子,一滾滾到了被子裡。

只是鄉下的被子不怎麼暖和,捂了半天被窩都還是冰冰涼涼的。

“行了,退下。”

陳鈺將一塊小被子丟給她,自己則躺到方才曲非煙捂過的地方。

淡淡的少女幽香在鼻尖繚繞,配合睡眠正正好好。

曲非煙氣呼呼的用小被子裹緊了自己,躺在旁邊的小床上,卻越睡越冷。

聯想到白日裡陳鈺那溫暖的手,靈動的眼眸動了動,當即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