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知縣聞聲,頓時喝道:“誰?竟敢喧譁公堂!”

蕭兮兮走上堂前,只是揖拜行禮:“小婦蘇蕭氏,見過知縣大人。”

樓知縣有些意外,沒想到她回來縣城了,但也沒有顧忌,冷聲喝道:“大膽婦人,本官堂前問話,你竟敢擅闖!”

“大人此言差矣,按禮大人要問話的是我婆婆和嫂嫂,我應該在場,按理小婦是南莊主人,南莊有事我更該在場。大人以為呢?”蕭兮兮有理有據。

樓知縣皺起眉頭:“那便跪下同審!”

蕭兮兮不想跪,但是又說不出辯駁的理由,身後阿厚見狀,上前一步。

“根據南離律法,非主訟被訟人,非被問罪的人無需下跪聽審。”

樓知縣看又冒出一陌生小子,臉色難看:“你是何人!要是閒雜人等就準備挨板子吧,不然是人都把縣衙當菜市場!”

“大人可把我當成她們的訟師!”阿厚挺直身子回道。

“你?訟師?”樓知縣看這人年紀不大,面露疑惑。

訟師是個很麻煩的東西,特別是他自己背後不乾淨,若糾纏不清,很容易出意外。

正當他猶豫如何處置時,一旁的文吏提醒他,“大人,訟人該有官代書。”

樓知縣差點忘了這事,立即喝道,“你可有官代書!”

阿厚不是真的訟師,哪有那個東西。

蕭兮兮差點以為他真是訟師,看樣子是唬人的,正要解釋他是自己遠房親戚。

樓知縣沒等她開口已經下令:“來人,宵小嬉鬧公堂,把他叉出去重打十大板,以儆效尤!”

“放肆!你敢!”阿厚怒喝一聲。

蕭兮兮趕緊攔在前面:“樓大人,他還是個孩子,請手下留情,我讓他現在離開!”

“不行!”樓知縣態度強硬,朝衙役喝道,“都愣著幹嘛,還需要本官重複一遍嗎?”

衙役們上前動手,拖著阿厚下去準備打。

“且慢!”縣衙外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

樓知縣眉頭緊皺,沒理會外面的聲音,“打!”

一板子下去,阿厚嬌嫩的臀部實實捱了一下,痛得倒吸一口涼氣,忍著痛沒叫出來,狠狠瞪著堂上的樓知縣。

要不是擔心那些追殺他的人,他非得要對方現在就腦袋落地。

在衙役還要繼續打時,門外的人來到堂前,是慶夫人和慶茵茵。

她們回到宅子,便聽管家說起南莊發生的事,立即去了南莊,走空,然後又趕來縣衙,還是慢了一步。

慶夫人眉頭緊皺,“樓知縣對一個孩子下手,會不會太苛刻了!”

樓知縣見是慶夫人,沒想到她也回山陰縣了,對於慶家他還是不願得罪的。

“原來是慶夫人,可不是本官苛責,是他冒充訟師擾亂公堂秩序,這才小懲大戒。”

“他與慶家有些淵源,能否看在家夫的面子,剩下的九板子算了?”

“既然慶夫人開口,他又沒造成其他危害,便暫時記下剩下的九大板,若下次再犯,一併處罰!”

雖然他言語強勢,但總算把剩下的板子免了。

蕭兮兮過去扶他起來,看他臉色鐵青:“能自己站穩嗎?”

阿厚咬著牙點點頭。

慶夫人見蘇母和劉燕燕跪在堂前,問樓知縣:“大人,不知道她們犯了什麼事,為何要公堂聽審?”

樓知縣雖然一臉不悅,還是把事情說了一遍。

“大人,這兩者並無直接關係,現在我還是南莊的主家,這事我替她們做保證,能否先放人?”慶夫人問道。

樓知縣臉色陰沉下來:“本官問案,慶夫人即便是慶大人家眷,也請不要再插手。據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