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被警察帶走了。

審訊室。

陳景低著頭,目光緊盯著拷在手腕上的銀環。

這冰涼的觸感,對他來說太熟悉了。

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徐長澤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清了清嗓子,開始正式的審問。

徐長澤說道:“有目擊證人親眼看到你在會所的樓梯間與曲曉曉發生了爭執,並且你親手推了曲曉曉,導致她流產大出血並最終死亡。”

“我們在現場確實提取到了你的腳印,而且你那天所穿的衣物上,也沾染了少量曲曉曉的血跡。”

“那麼,是不是你推的曲曉曉?”

聽到這裡,陳景才抬起頭。

他問:“我為什麼要推曲曉曉?我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徐長澤看著陳景這張臉,又翻看了陳景以往的案底。

原來是個慣犯。

人真是不可貌相。

長了這麼一副好皮囊,底下竟藏著這麼一顆滿是殺戮的心。

徐長澤繼續道:“你之前有前科,曾因故意縱火殺人坐過五年牢,曲曉曉在你入獄時指控過你強暴她,因此你對她懷恨在心。”

“後來,曲曉曉知道你勾引了她孩子的父親,也就是陳更,所以這段時間老來會所鬧事,影響了你的生意,於是你們發生了爭吵併產生了肢體衝突,你錯手推了她。”

這個推理在外人聽來簡直是天衣無縫。

可在陳景聽來,卻是荒謬無比。

幾年前,警察就是在那裡憑空捏造、胡編亂造,只相信他們所謂的證據,將他送進了監獄。

畢竟,沒有一個人相信於清的殘疾是自食惡果。

誰會故意縱火把自己燒死,還搭上一條腿呢?

更何況,當時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場,所有的證據又都恰好指向了他。

而這次...

陳景面無表情的說,“你推理的不錯。”

直到這裡,他都沒有承認或者否認這件事是自己做的。

這些都不是太重要了。

他更想知道另一件事。

陳景問:“會所被封后,我們賬號被凍結的那些錢,會去哪裡?”

“這件事,與這起案件有關係嗎?”

“有。”

徐長澤回他,“這些錢最終都將上交給國家處理。”

陳景的眼中頓時沒了光。

徐長澤話音剛落,陳景不再掙扎了。

他說道,“是我做的。”

“是我推的曲曉曉,你的推理完全正確。”

徐長澤沒想到,在他說完剛才這句話後,陳景就這麼承認了。

徐長澤隱約覺得事情並不像表面這麼簡單。

他接著詢問了一些作案細節,按照流程繼續審問。

陳景顯得異常平靜,無論徐長澤問他什麼,他都只是簡單地回答“是”,或者直接選擇不回答。

審問結束後。

段津延問律師,“怎麼樣?”

律師回,“陳景已經認罪了,是他乾的。”

段津延的聲音低沉了下來,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真是他乾的?”

他扶了扶額頭,又對律師說道:“讓醫生給他開一份精神病證明。”

律師點頭,“好。”

段津延微微斂下眼皮,將視線輕輕從審訊室移開,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表情依舊冷漠。

“把人帶走。”

他輕聲道。

到了下午,陳景被帶走了。

他問,“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醫生已經給你開了精神病證明,現在需要帶你去接受治療。等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