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封舉報信。

段津延笑了,他瞧了兩眼就沒繼續往後看下去了。

他將信封揉成一團,扔了。

“你找我就為了這事?”

段津延問。

段橫川的臉色一沉:“要不是我及時把這封信攔下來,你和曲家千金的婚事,多少會受到影響。”

“我都說了讓你平時不要在外面亂來,學你爹一樣,遲早會出事。在這次訂婚前,你必須把那些不該有的關係都給我斷乾淨。”

“不然的話,我只能親自出手幫你解決了。”

段津延聽了段橫川的話,卻說:“結婚前的合同上面都寫得清清楚楚,怕什麼。”

“你還是不要插手了,我自己的人,我會管教好的。”

段津延撂起椅子上的西裝外套,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就這麼走了。

.....

段津延去找羅遠喝酒。

羅遠上次被他打的傷還沒好全,這次也收斂了許多,不敢多說話。

段津延將酒杯放下了,說:“羅遠,你今天話不多啊。”

羅遠嘴角一抽:“心情不好,只想喝酒。”

段津延卻“哦”了一聲:“你還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羅遠點了點頭。

後來酒勁上頭,羅遠又開始了胡言亂語。

“段哥,你要是結婚了,你家老爺子不逼著你把外邊的關係給斷了?”

“老爺子剛找過我。”

段津延回。

羅遠笑了:“那你怎麼處理,要不要把你家那兩個,先放我這裡避避風頭?”

段津延說:“你無福消受。”

羅遠又吹了一瓶酒下去:“那你還別說,要真把兩個人給我了,大晚上我沒蒙著眼,他們不說話,我都認不出誰是誰?”

他又惡趣味地笑了下:“你認得出陳景和於清誰是誰嗎?”

“陳景和於清比不了。”

段津延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了這麼一句。

這讓羅遠有些恍惚了起來。

“是嘛,可我怎麼覺得陳景比於清長得要好看多了。”

......

幾年前,段津延和羅遠一起回了母校參加校慶。

那也是段津延與陳景展開了一段孽緣的開始。

段津延在學校裡是最優秀的學生會主席之一,同時,他也是董事會最大股東之一,曾以段家的名義為學校捐了好幾棟樓。

當時,段津延與陳景一起上臺演講。

段津延身著一套定製的西裝,既高奢又低調,一眼望去便知價值不菲。

陳景站在段津延身旁,矮了足足一截,但他腰背挺直,人身段好,身材清瘦高挑,頭小臉小,即便穿著便宜的白襯衫和牛仔褲,也顯得精神氣十足,年輕又陽光。

段津延在臺上演講完後,將話筒遞給了陳景。

陳景對著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顯得特別淳樸單純。

段津延有那麼一秒鐘的停頓,很快地他又將視線移開了,走下了臺。

段津延在臺下,盯著臺上的少年看去,很少見的有了些表情。

羅遠呆在段津延旁邊的座位上渾身難受,明明這次的校慶又沒他什麼事,他非得來湊什麼熱鬧。

他在旁邊無聊地掰著煙盒,嘴巴有點寂寞了,想抽根菸。

段津延低聲來了句,羅遠,你動作別這麼多。

羅遠笑,誒嘿,怎麼,打擾到你了。

他順著段津延的目光,往臺上那個方向看了去。

羅遠嘴角抽抽,還是把煙給叼進了嘴裡,一邊含著一邊說著,媽的,他讓我想起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