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醒且冰冷,他狠狠地瞪了陳景一眼,怒吼道:“陳景,你給我滾開!”

陳景的攔架無效。

羅遠還是被打慘了,鼻青臉腫的,看來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人了。

段津延看起來也沒好到哪裡去,臉上也掛了彩。

段津延放狠話,“羅遠,再有下次,我照樣這麼對你下狠手。”

羅遠躺在地上嗷嗷慘叫,一邊還不忘罵著帶著爹媽的髒話。

“幹你孃的,段津延,你真不是個人.....”

陳景被段津延強行拉上了車。

段津延一下又一下地往陳景身上打去,不輕不重的力道讓他感到陣陣吃痛。

“段津延,你住手……”

陳景試圖反抗,但換來的卻是段津延更猛烈的拳腳,星星點點的不斷落在他身上。

段津延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往車廂上摁去,怒聲道:“你為什麼要讓羅遠碰你?你這個賤人,真是髒透了!”

“我都說了,我沒讓他碰,是他非要碰我的……”

“你不讓他碰你,他能碰得到你?”

段津延毫不留情地反駁道。

“你推我反抗我的時候還挺有勁的,怎麼一到他那裡,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段津延的咄咄逼人,不講道理,讓陳景無言以對。

兩人爭執不下時,管家回來了。

管家上車時看到這個場面,整個人都懵了。

但他只能強裝鎮定地發動車輛,開往回家的路。

段津延把陳景緊緊圈在懷裡,又親又咬又啃。

陳景的嘴唇被咬得滿嘴是血,口腔裡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鏽味,散都散不去。

陳景想躲,但段津延卻一次次地把他的臉掰回去,繼續更兇更狠地咬著,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和不滿都發洩在陳景身上。

.....

於清還沒睡,在客廳裡等著段津延回來。

自從於清的腿殘疾後,他便很少外出,每天只是呆在這座空蕩蕩的大房子裡,日日夜夜地等著段津延。

段津延不回家的時候,他也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時間一久,他患上了失眠和睡眠障礙。

於清知道段津延今天要回來,因為他聽到管家開車出去了。

通常這個時候,管家都是為了去接段津延。

聽到外面的停車聲後,於清的臉上才露出了些許表情,去門口迎接了。

一開門,於清並沒有看到管家扶著段津延回來,而是看到段津延抱著陳景從車上下來,一邊兇狠地親吻著陳景,一邊雙手在他的身上不安分地撫摸著。

段津延一邊這樣做,一邊還在嘴裡喊著他的小名。

“小清……你乖點……”

“小清,哥喜歡你……哥愛你……”

“小清……”

於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這麼多年過去了,段津延從未碰過他,表面上說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但每當進行到關鍵時刻,段津延看到他廢掉的腿時,總會停住接下來的舉動,找個藉口離開。

於清看到眼前段津延和陳景親熱的場景,眼中充滿了憤恨,但他卻無能為力,只能推著輪椅假裝沒看見離開了。

段津延抱著陳景上了樓……

段津延熄了火,埋在陳景的胸口睡著了。

這個男人睡著的時候,倒也不像平日裡那般盛氣凌人,平靜的睡顏減少了幾分戾氣。

可陳景低頭看著他的眼神,只剩下絕望,沒了一點光。

陳景一時嘴唇哆嗦,連氣都難喘。

那些話,就連在對方睡著後,他都不敢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