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延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於清以為段津延要向他求婚。

結果等來的卻是段津延的一句,“小清,你跟了哥這麼多年,我沒可能給你一個婚禮,這個戒指,就當是我給你的補償吧。”

“你還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

除了一個名分。

於清唰的一下掉了眼淚,眼眶通紅,“津延哥,我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要....”

段津延哄了於清很久,都沒把他哄好。

於清家沒破產前,他一直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少爺,要啥有啥。

當年他不想高考,他父母就砸了大把的錢,把他送到了國外頂尖的一所大學留學。

於清和段津延也算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

其實這麼多年下來,他對段津延也算是有那麼一點意思。

但他性子傲,誰都看不起。

就算那個人是眾星拱月,人中龍鳳的段津延。

所以一直在破產之前,於清也是對段津延愛搭不理的,半吊著不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

到了落難後,於清才紆尊降貴,放下身段去找了段津延。

段津延二話不說,幫他還清了家裡的債務,還把他接到自己身邊來住。

這一住就是五年。

這五年裡,於清與外界就像是斷了聯絡,只和段津延有來往。

然而,在這五年的時光裡,段津延回家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

段津延表面上對他有多好,但嘴上卻連一句“我愛你”都沒說過,也從來不跟他有身體上的接觸,就連親吻也沒有。

他就像是被人精心擺放在家裡的一個花瓶,很高貴很精美,但卻無人問津。

段津延要結婚了。

於清是難過的。

他甩了手,那個不合適的戒指,一下掉落,在地上連打了好幾個圈。

正好滾落到陳景腳邊。

這個戒指,在好幾年前,段津延也曾送給過陳景一個一模一樣的。

沒想到幾年後,段津延又送了於清一個同款式的戒指,連尺寸都沒變過。

陳景盯著那個戒指出了神。

心臟像是被針不小心紮了一下。

其實也沒多疼,只是有那麼一點刺痛感。

那個戒指,他當初是怎麼也不肯扔掉的,一直拿在手裡,即使在監獄裡也一直帶著。

有次他不想活了,想自殺,就把戒指給吞了下去。

但幸運的是,他被獄警及時送到了醫院洗了胃,沒死成。

他一直捨不得的那枚戒指,幾乎成了他日思夜想的執念。

可當他再次醒來的那一刻,卻毫不猶豫地把它丟了,再也沒有撿回來。

....

於清的眼睛都要哭腫了。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段津延給他餵了片安眠藥下去,人才終於睡著了。

段津延開了陳景的門。

陳景睡眠淺,被這開門聲一下鬧醒了。

他睜了眼,還沒什麼動作,段津延火、熱的身子就這麼壓了下來。

陳景喘不上氣來,推了下段津延。

“呼吸不了了。”

段津延鉗住他的手腕,往頭頂上扣去。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

陳景呼吸一沉,咬了咬牙,對段津延說,“段津延,既然你都要結婚了,就放了我吧,我們徹底斷了。”

我們斷了吧,這句話,陳景不知道對段津延說過多少次。

每次陳景說完這話後,段津延都會不理他好長一段時間。

這時陳景會開始胡思亂想,覺得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