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阿遲將所見所聞悉數告訴丹緹。

“巨嬰變鼠嬰?”丹緹不解,“怎麼還退化了?”

“巨嬰?”阿遲亦不理解,“什麼巨嬰?”

“就是你遇到的那個啊,聽你的形容它就是一個巨嬰吧?”

呃,好像有點兒道理……

“咳!”阿遲正色道:“我到後院時地上的血跡是滴落留下的,但蒼玉卻是拖拽著鼠嬰的屍體。

他說那八手八腳鼠嬰是他所殺。

既是他殺,那便該是拖拽過來。

即便不是拖拽,也該有血液滴在地上。

可地上只有巨嬰的血跡,根本沒有那些鼠嬰的血。

我懷疑那個池塘有問題。”

“你是說,”丹緹立刻明瞭,“巨嬰可能逃到了池塘下?”

“是。”

“那我們來個二探後院,扒一扒池塘的秘密!”

二人並未立刻行動,而是等了一小時左右。

估摸著蒼玉已經進入夢鄉,二人起身準備再去後院。

吱呀——

不曾想,對面的門先開了。

阿遲立刻噤聲,一動不動地站在黑暗中。

丹緹則化身赤蛇,游到門邊看起了外面的狀況。

只見蒼玉開啟門後停了一會兒,確認阿遲這邊沒有聲音後他才開始行動。

出乎意料地,他竟直直走向了大門方向。

“阿遲,”丹緹恢復人形,“蒼玉朝前門去了,怎麼辦?”

“你去跟上他,我趁機去後院池塘一探究竟。”

分配好任務,二人便分頭行事。

阿遲放輕腳步,悄無聲息地來到後院。

剛踏進後院,她便發覺不遠處的池塘有陣陣奇怪的聲音。

咯吱咯吱——

是咀嚼東西的聲音。

定睛看去,是那隻巨嬰。

它那忙碌的小手正往它嘴裡塞什麼東西,這咀嚼聲就是從它口中發出。

月光下,巨嬰那白嫩的手腳尖端泛著寒光,正不停歇地將鼠嬰切割。

切下鼠嬰的肉後,靠近頭部的手腳爭先恐後將肉塞進巨嬰嘴裡。

而那些遠離頭顱的手腳則用鋒利的指甲刺入肉塊兒,將肉塊兒串在手上。

那被當做武器的手腳此時已經成了用來串肉的竹籤兒。

隨著肉塊兒下肚,巨嬰那些被拔掉的手腳重新長了出來,它的身體也更加肥碩。

這正與鼠嬰吞食同類屍體的行為一模一樣。

看著渾身插滿“羊肉串兒”的巨嬰,阿遲堅定了之前的想法。

巨嬰和鼠嬰不僅有關聯,而且聯絡十分緊密!

巨嬰的恢復和鼠嬰的分裂雖形式不同,但本質是一樣的——再生。

而,再生的本質似乎又與長生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那麼這巨嬰和鼠嬰的出現定與長生爐脫不了干係。

雖不能確定它們是被長生爐其他人所造還是被蒼玉所造,但有一點十分清楚:這些怪物不能留著!

阿遲立刻召出業火丟向巨嬰。

察覺到危險,笨拙的巨嬰竟十分迅速地離開了池塘。

看清來人,巨嬰笑得十分陰毒。

“刺!刺!恨!”

它的話說得不完全,但意思十分明顯。

它記恨上了阿遲。

意識到巨嬰和鼠嬰的聯絡,阿遲沒了玩耍的興致。

她神情嚴肅,手握業火,步步逼近。

“抱歉了,不能留你。”

面對業火,巨嬰毫不膽怯。

它身上的手腳迅速甩掉肉塊兒,轉而在地上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