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珊面對那女鬼的挑釁視若無睹,不是她沒有善心,而是解決王秋生困境的時機未到,貿然插手,王秋生也不會信服。

對於她們玄門中人,幫助他人收取報酬,雙方也算了卻因果。

嶽靈珊並非不是心裡只裝錢財、一身銅臭之人,若對方身無分文,給個饅頭也不算吃虧。

“這香囊都被你們掌櫃弄髒了,你賠錢!”石斛心疼地看著手中髒兮兮香囊,這上面繡的並蒂蓮可是花費柳芸兒半天呢。

王秋生接過香囊,翻看正反面果真是埋汰了,不由分說從錢袋子裡拿出一兩銀子遞給石斛。

石斛覺得一兩銀子肯定多了,看向孃親拿主意,手懸在半空中並未接銀子。

“給多了,10文就夠。”嶽靈珊可不想多要銀子,否則真就成了碰瓷兒的了,也會加深誤會。

王秋生擰著眉心,將銀子扔給石斛,不耐煩道:“我錢袋子一兩銀子是最輕的了,難道你嫌少?!”

“不是……”嶽靈珊想進一步拒絕。

王秋生看向柳芸兒,眼中閃過一絲厭煩之色,斥責道:“趕緊走,再不走等我哄你們走吶”,手不耐煩地揮動。

柳芸兒緊緊跟隨嶽靈珊出去,最後一步即將邁出王記鋪子,忍不住回頭瞪了一眼王秋生,這人太自戀了。

雖說二人曾有婚約,其實她們接觸並不多,感情更是談不上,所以柳芸兒困難之時從未想過尋求這名義上未婚夫的幫助。

事實好像也證明,他的的確確未曾在意她吧,否則退婚她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他就同意了。

“少爺,您怎麼就這麼放她們走了?”掌櫃氣得直跺腳,在王秋生面前只是來了這麼一句埋怨話,但他是真不甘心,居然被幾個落魄人欺負了。

“怎的,你還想追究?”王秋生立瞪眼,雙眼滿是嘲諷。

“你配嗎?那可是…可是我…”王秋生意識到自己即將說出攀扯柳芸兒之言,立刻住嘴,眸子射出的凌厲之色,凍的猶如冬日寒風瑟瑟。

掌櫃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心裡想著:少爺,你還深情起來了不成,當他不知道退親您也是同意的,糊弄糊弄柳芸兒那傻子吧!

“少爺,我這傷?”掌櫃指了指自己的淤青的膝蓋。

“得得得,看在你往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上,休息三日。”王秋生左手偷偷將那香囊藏進袖子,頭也不回地走進裡間假裝看賬本。

貼身僕人沏好茶水,一動不動地守在門口。

四下無人,王秋生才拿出香囊,一隻手忍不住摩挲那栩栩如生的並蒂蓮,復而又將香囊放在鼻尖輕輕聞了起來,一股熟悉的艾蒿味道在鼻腔裡亂竄。

王秋生有一個類似香囊,只不過是柳芸兒湊數送給王秋生孃的,他娘還誇柳芸兒繡工不錯呢。

王秋生眼底的留戀之色,只敢在無人之處拿出來品味,甚至當著正主的面亦不敢流露半分。

襄平縣,集市。

“喏!這一兩銀子給你。”嶽靈珊大方地將王秋生剛才付的銀子給柳芸兒。

柳芸兒慌亂的擺手拒絕,這材料都是嶽靈珊出的她怎麼好意收呢,而且她還白吃白住的。

“嶽姐姐,您收著吧,我在家白吃白住且繡線、秀布都是您採購的,我哪裡好意思要這錢!”柳芸兒急忙表態,生怕這娘仨誤會她是貪財之人。

“要不我把成本扣除,剩下的給你?”嶽靈珊勾著唇,詢問道。

“嶽姐姐,咱們就別算了,您是掌家人,拿我當妹妹您就別和我算賬,若真算賬,您的恩情我下輩子做牛做馬都還不完。”

柳芸兒就差伸手指頭髮誓,一身都在抗拒這銀子,嶽靈珊嘆了一口氣道:“我先替你收著。”

柳芸兒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