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

“看來文風改革還是有點用處的。”

老者讀完之後,臺下爆發出陣陣掌聲與歡呼聲。

有人遞給長衫老者另外一張娟紙,他氣定神閒地將之慢慢拉長。

“迥臨飛鳥上,高出世塵間。

天勢圍平野,河流入斷山。”

“這一首詩當屬第一!”

人群躁動了起來,很多人隨聲附和,雷鳴一般的掌聲和喊聲壓過了潮水聲。

臺上的李存也是頻頻點頭,周圍的人也都豎起了拇指。

“今年真是出人才了啊!”

月武感嘆了起來,摸著鬍鬚點頭讚許。

“這樣的詩句怕是很難再有比它好的了!”

“諸位誰來點評點評?”

長衫老者微笑著對著李存,及旁邊的達官貴人們說道:

“這兩首詩當中,哪一首可做鸛雀樓之首!”

“這第一首詩緩緩道來,細緻入微悽美絕倫。”

長衫老者如同剛剛飲下一杯美酒,臉上紅潤微微一皺眉。

“只是,略微淒冷了一些,有種鬱郁不得志之感。”

“文人不得志,在大周朝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我等習武之人有何嘗不是呢?”

似乎說到了月武的心坎,讓他也有些憂鬱起來。

“以我看來啊……”

“需要讓朝廷聽聽這樣的聲音,別一天都是九萬九之類的靡靡之音。”

月涼州與月武站在人群中鶴立雞群,高大挺拔的身姿吸引了很多女子的目光。

“第二首詩,氣象萬千聲勢如虹。”

長衫老者摸著長長的白鬍須,昂首往著遠處的天際。

“短短兩句詩便將這鸛雀樓的盛景包羅其中,不得不說是難得的上陳佳作。”

“我們將歷來寫鸛雀樓的詩句做了比較,此詩可以說是幾近完美。”

長衫老者目光中炯炯有神,那種氣色絕不屬於年輕人。

“鸛雀樓有九層,按照優劣之分。”

“每首詩都要表在不同的樓層,為後來者作為表率!”

“有請李大人!”

長衫老者側身看向李存,抱拳施禮。

李存整了整衣冠來到高臺當中,長衫老者則退到了一邊。

“諸位,今日可以說是佳作如潮,好詩不絕。”

李存約莫到了知天命的年紀,濃密的眉毛和大鬍子讓他看起來有幾分胡人的氣質。

“作為天下文鄉,淮州的守護。”

“我希望各位才子佳人能夠時時不忘國難,發奮讀書、習武,為我大周國守土開疆。”

“要說文章出眾,我淮州說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一。”

李存聲如洪鐘顯然是有修為之人,月涼州感覺到他的境界在自己之上。

此人作為淮州的守護,眼神中帶著自信舉手投足之間大氣磅礴。

“天下文章出淮州,淮州文章出廬江的說法並非是空穴來風。”

“這足以說明我們淮州的文采風流是天下無雙。”

“淮州人能文能武,為我大周國的柱石也。”

“好癢!”

月涼州一聽到官員打官腔,說些漂亮的廢話就會起皮疹。

他不想聽李存講廢話,正欲轉身離開。

不經意間卻看見了一個身影。

那一襲紫色的長裙剛剛好被李存擋住了,換了角度才能夠看見。

公孫婉兒正端坐在李存身後不遠處。

她輕輕地搖著一把團扇,將披肩的長髮束在腦後。

看起來猶如男子一般的幹練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