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蟲似乎有些靈智,又或許是在烏仁貴的操控之下。

它們並沒硬生生地衝向這三道劍氣所形成的漩渦,而是將蟲群集結在周圍伺機而動。

“烏仁貴有些手段。”

一旁觀戰的蘇白胭一襲長裙隨風飄動,地上的泥沙被一道氣勁隔開,淤泥不能沾染她分毫。

“這種蠱蟲極為罕見,且看看劍宗如何對付。”

剛才烏仁貴對蘇白胭的一席話說得倒也不虛,確實讓這位煙雨樓的掌門只能袖手旁觀。

雖然公孫婉兒和月涼州被他的弟子偷襲過。

但是對方卻沒有佔到半分的便宜,反而丟了一隻手臂。

如今那練屍人更是直接被月涼州斬殺了。

按照道理來說,此時的蘇白胭再出手的話就有些欺負人了。

傳出去怕是有損煙雨樓的聲望,即便對方是南疆的煉屍人也不能如此行事。

葉逍遙只是用劍氣形成防禦,並沒有貿然攻擊烏仁貴的蠱蟲。

他雖然神態自若,但是眼中的凌厲殺氣卻只是有增無減。

犀利的眼神沒有一刻離開過那些黑壓壓,一團一團在空中群魔亂舞一般的蠱蟲。

“號稱天外飛劍的葉莊主,難道就是如此這般只會防禦自保?”

雙方正在僵持的時候,烏仁貴低沉的聲音傳來。

他那烏黑破敗看上去有些年份了的長衫,讓他看起來彷彿是來自不同的時代。

“莫非是世人對葉掌門的誤解?”

“還是懼怕了我這些不起眼的小蟲子?”

烏仁貴個頭矮小,一身破破爛爛看上去猶如街邊乞討的叫花子。

但是,不得不說此人的心機確實極為精明,而且嘴上的功夫也是了得。

先是幾句話就讓蘇白胭不會貿然出手。

現在又在嘲諷葉逍遙,試圖讓對方走進自己安排的圈套當中。

一縷幽香從公孫婉兒的秀髮上飄來,正如雨後的陽光一般沐浴著他的心房。

月涼州本來有許多的話要同公孫婉兒訴說。

不過現在顯然有些不合時宜,兩位絕世高手正在針鋒相對。

他也只好收斂心神,將注意力放在葉逍遙和烏仁貴的身上。

面對烏仁貴的挑釁,葉逍遙倒是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依舊我行我素的站在原地,三道劍氣急速地旋轉著讓那些蠱蟲沒有近身的機會。

“葉掌門在十大宗師裡排名第三,這份淡定從容確實讓人佩服。”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月涼州自然知道烏仁貴想要激怒葉逍遙。

但是,看到葉逍遙不為所動,心中不覺升起了敬佩之情。

這樣的處之泰然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確實十分的不易。

葉逍遙是藏劍山莊的莊主,身份和地位不容別人對他出言不遜。

這些蟲子看似羸弱不堪,實則卻暗藏殺機。

在不知道對手真實的實力之前,貿然出手或許會讓自己處於劣勢。

然而最不容易的就是葉逍遙並沒有瞧不起這個對手。

他在尋找戰機,捕捉克敵制勝的機會。

“我好久沒有看見劍宗出手了。”

公孫婉兒的雙眼一直看著葉逍遙的那三道劍氣,此時卻回眸看了一眼月涼州。

“今日這一戰可遇不可求,尤其對於練劍之人格外難得。”

“恩。”

月涼州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抿了抿嘴輕輕點頭應了一聲。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月涼州有什麼異樣,但是他的心跳卻變得快了起來。

“她這是在關心我嗎?”

心中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