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那是南疆民族所特有的蠟染工藝製作而成。

他們頭上戴著銀飾髮簪,跑動起來之時發出嘩啦啦的清脆響聲。

不遠處一株參天大樹屹立在密林之中,最高處已經可以看到雲霧繚繞。

它的樹幹粗大枝葉茂盛,幾乎將整個村子環抱在樹蔭之下。

月涼州和公孫婉兒慢慢地向村民們走去。

“這是幻境嗎?”

奔跑的小孩從他們身邊穿過,卻沒有覺察到他們的存在。

“樹上有房屋。”

公孫婉兒伸手指向那棵大樹。

在它延伸出來的樹幹上隱約可以看見用木材搭建的房屋。

它們完全與那大樹的樹幹融為一體,好像就是用樹幹雕刻出來的。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身後傳來。

騎在馬上人搖搖晃晃,劇烈的顛簸讓他的身體傾斜到一側。

那人的面容黝黑嘴唇乾裂,身穿的鎧甲有部分已經掉落不見。

腰間掛著一柄長劍,馬鞍後面插著一柄長槍,長髮散落擋住了面容。

他抬起眼盯著那棵大樹,露出一個輕輕的微笑。

啪!

他揮舞馬鞭更加用力地策馬狂奔,馬兒嘶鳴起來關節處已經滲出了鮮血。

他好像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耽誤。

急奔到了大樹之前,身下的戰馬尚未站穩,他便迫不及待地一躍而起。

撲通!

腳上的馬鐙掛在衣角,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卻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連滾帶爬衝向前去。

“天御府龍衛李忠,奉天御上將周宏武之命前來拜見教主!”

李忠手持刻有天御上將四字的玄鐵令牌,對著大樹撕心裂肺地大喊。

嘩啦啦……!

周圍樹幹開始挪動,它們朝中間聚攏形成了一個斜坡。

李忠見狀趕緊將令牌插入腰間,扯下掉在肩頭的一片護甲。

展開身法便快速衝了上去。

樹幹迅速交替上升,將李忠託上大樹的最高處。

那裡的樹幹粗大且平整,足以容下幾十人。

兩側立著六根燃著火焰的立柱,每一根柱子上面都雕刻著不同的人形或野獸。

“教主,天御上將有要事相求!”

李忠沒有多餘的客套話,當即單膝跪地雙手捧著天御上將的令牌。

一位老者從茂盛樹葉後的房中走了出來。

他的手中拿著一柄木質手杖,看起來極為的樸實並沒什麼特別之處。

只是手杖的頂端鑲嵌著三顆黑色的金屬。

一顆像甲蟲、一顆類似人形、最後一顆細長如蛇。

它們形成一個三角形,頭部都朝著當中的位置。

“何事如此急迫,讓將軍不惜耗散修為一路狂奔而來?!”

老者杵著柺杖緊鎖眉頭,說著大周國的語言有些生疏。

一身墨綠色的南疆傳統服飾。

身邊跟著一男一女兩位年輕人,他們相視了一眼露出警惕的神色。

大樹汲取天地精華,周圍的氣場籠罩著這一片大地。

若非南疆之人進入這片土地修為都會逐漸耗散。

更不要說施展身法騰空飛行,在大樹的結界之內是萬萬不能。

所以,李忠只能憑藉戰馬一路狂奔。

“周宏武將軍身負重傷,生死就在片刻。”

“希望教主前往救治!”

李忠說話的語氣急促,額頭滲出一顆一顆汗珠掉落而下。

“天御上將怎麼會在南疆?”

老者雙眉緊促,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