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要建立月家字號的軍隊……”

月武雖然對此事極為贊同,但是卻突然間降低了語調愁眉不展。

“在下知道月將軍心中的疑慮。”

全若軒微微一笑,眼中射出自信的光芒。

“將軍之所以憂慮,定然是在擔心現在的身份問題。”

“朝廷會如何看待這隻月家軍。”

“哎……是啊!”

月武昂首長嘆一聲。

“如今的月家在朝廷眼中到底算什麼?”

我這個將軍的頭銜是否還算數,這些都得不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若是貿然建立月家軍,到時候朝廷不認賬。”

“再給我們定一個私自養兵的罪名,那豈不是一切都白費了?”

月家失去了涼州之後,月武護送百姓南下。

之後便身受重傷落魄在了南平小城,一時之間整個月家分崩離析。

數年之間幾乎失去了一切,甚至連尋常的百姓都比月武的生活要好一些。

月武也不知道朝廷還認不認他這個將軍。

丟了涼州讓他徹夜難眠覺得愧對大周國,愧對月家世代涼州守護的名號。

所以他不願意主動去聯絡朝廷,一度只想著苟且偷生,也許就此沉寂終老於山林之中。

另一方面,涼州陷落之後皇帝將都城南遷。

朝廷也沒有釋出正式的詔書罷黜月家的所有官職。

甚至沒有對月家丟失涼州做出任何回應,只是派出重兵鎮守在天定關。

原本心灰意冷的月武,卻被月涼州的崛起又再次喚起了重振月家的信心。

但是,如今的處境確實甚為尷尬。

自然也成了他心中一塊放不下的石頭,每每想起此事都會新增幾分焦慮。

“父親,以我目前對大周國官場的瞭解。”

“這是一個強者至上,阿諛奉承自謀私利的體制。”

月涼州回憶起一路走來遇到的種種事情,臉上不免露出了一些不齒與厭惡。

“這些官員哪一個是真心為了朝廷效力的?”

“都是嘴裡說得大義凜然,私下幹著中飽私囊的勾當。”

月武一時之間沉默不語,只是用手指轉動著裝滿酒水的杯子。

“強大才是我月家重振我月家的根本!”

“若是我們足夠強大,朝廷定然就會承認我們的身份。”

“甚至還會加官進爵,讓我們為他們拼命。”

月涼州停頓了片刻,隨即話鋒一轉。

“要是我們月家沒有強大的實力……”

“任憑你什麼忠心愛國,禮義廉恥在朝廷眼中都是分文不值。”

“月兄這話說得透徹。”

全若軒在旁聽得頻頻點頭,向月涼州頭來讚許的目光。

“如今的大周再不講什麼禮義廉恥,全無聖人之道。”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只要有背景有實力就有一切。”

“貧道雖然是方外之人……”

“但是也在岑夫子口中聽說過一些,如今的世道已然人心不古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岑夫子才不願意在朝為官,隱居在麓山書院做了個隱士。”

丹丘生閉著眼睛,用低沉的聲音說出了這一番話。

“州兒,你說得沒錯。”

月武一把握緊了手中的酒杯,昂首一飲而盡。

“我心中也沒有了任何的顧慮。”

“你放手去做,讓月家強大起來!”

“不要辜負了你一身的抱負與才華!”

月涼州站起身來,舉杯對著在座的諸位一一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