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自小就比同齡的小孩力氣大了許多,其父也是一生戎馬。

入段以後便隨軍四處征戰。

在這個動盪的年代裡,他這樣的青年俊傑很受重視。

而立之年便被提拔為領軍的偏將,雖然官銜不高。

能夠在這個年紀,就達到五行造化-入化境界的中位,已經算非常了得了。

此次淮州守護讓他單獨領兵出征,就是對他莫大的信任。

如果此戰能夠獲勝,得到提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南平小城基本沒有任何防禦,對於他來說這八千兵馬足以攻城拔寨。

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

自己第一次被任命為三軍主將,就面對這種困境。

心頭的怒氣、悔恨、交織在一起讓,他的眼睛裡已經佈滿了紅色的血絲。

“月涼州!”

張義手提長槍策馬奔來。

“可敢與我一戰!”

他看出了月涼州不過是五行造化的出神境,而且是剛剛突破的還只是下位而已。

“如果能夠斬殺月涼州,算是功過相抵了。”

“入化境中位。”

月涼州心裡清楚,這個張義絕不簡單。

可是,他卻長劍一指毫無懼意。

“比我低了整整一個小境界,居然如此安然自若?”

看見月涼州毫無懼色,張義心中反而有些不安。

“莫非還有其他高人助陣不成?”

修煉者的實力雖然不完全看境界,影響勝負的還有很多其他因素。

但若是境界差得太多,根本毫無獲勝的可能性。

如果是同一境界,比如都是入化境。

你是上位,他是下位。

這樣的差距也許能夠以弱勝強。

畢竟戰鬥當中還有很多意外、運氣和裝備的差距,也有招數相生相剋。

月涼州與張義的差距不是在一個層次,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也就是說,在修為的境界上,兩者完全不可比。

張義放慢了速度,他開始仔細地感受周圍的環境。

因為他認定了月涼州敢這般自信,肯定是有更高境界的隱藏人物在此。

那把插在城頭的神門劍,月家的底蘊,這些都讓他有所顧忌。

“月涼州!”

張義在離他還有約三丈時,便停止了前進。

“你我單挑,可有其他人為你助陣?”

“哼!”

月涼州微微一笑,故意抬手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我父親可是破虜將軍。”

“他老人家在城樓上只觀戰,不會出手的。”

“月將軍!”

張義轉頭看向城樓上的月武,遲疑了一會後拱手施禮。

破虜將軍可是三品!

若是在平時,他這種七品的小偏將根本沒有和月武對話的機會。

“今日兵敗是我張某領兵不利,但是身為軍人想你令郎一較高下。”

然後又斜眼往兩邊打量了一下。

“想來您也不會乘我等打鬥之時,出手偷襲吧。”

“好你個州兒!”

月武不動聲色,心中默默讚許。

“有勇有謀啊!”

“無形之中為自己增加了許多優勢啊!”

“張義,你就放心吧。”

月涼州用手指彈了彈黑金劍。

“我父親不是趙構那種小人,司馬家的前輩也不屑與你出手的。”

“好!”

張義長槍一提,馬鐙一夾猛然衝向月涼州。

“那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