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別的,就拿抗凍效能來說,太虛的劍再怎麼寒冷,也比不過幽陰劍是三界至寒之劍啊。馬克想著心裡有點不安,正要運用五行之力破冰相救。

就在這時,忽然聽凌雲子在冰獄裡說道:“雕蟲小技,你們寒獄門不過是旁門左道,掐訣唸咒的道法末流。太虛,你真乃井底之蛙,你仔細看好,什麼才是昊蒼紫炁的道家正宗法門。”

說話間,只見冰獄中紫氣大盛,就像升騰起一片紫雲,雲層不一會已將凌雲子的身影掩住。紫雲裡不時冒出陣陣電光,透過冰層映照得黑夜閃爍明暗。

“小馬哥,放心吧,道長不會有事的。他這個是道家的五雷正法,紫炁門的這個雷術道法正氣磅礴,是正宗法門,而且紫色的雷電是諸雷之首,寒獄門這種小道門擋不住的。”白柒柒握著馬克的手說道。

馬克一向相信白柒柒對戰局的預判,從不出錯。聞言頓時放下心,定神看著場中變化。

太虛見著冰獄裡面的樣子,不由神情緊張起來,目不轉睛地看著雷電越來越盛,握著長劍的手指有點發白。

果然,冰獄上開始盤旋起紫色的雷電,越來越多,不一會便密密麻麻,就像蛛網一樣裹住了寒冰牢獄。剎那間,冰獄轟然爆開,彷彿冰山炸裂,場面蔚為壯觀。

凌雲子頭頂盤旋著的寶劍挾裹著一道紫電,以無可匹敵的勢頭斬開漫天飛舞的晶瑩冰屑,射向了太虛。

一聲慘叫發出,長劍已從太虛身上飛回,化作髮簪大小插回了凌雲子的髮髻之中。

太虛的胸口則多出一個大洞,遠比劍刃所造成的創傷要大得多,竟是被寶劍攜帶的雷電炸開,傷口處紫電繚繞,還在發出輕微的噼啪聲。

再看太虛,已經沒有了呼吸,已然斃命。

凌雲子身上並無留下絲毫寒氣,慢慢踱回到馬克面前,單臂作揖,道:“馬先生,幸不辱命。”

馬克大喜道:“道長好道術,那天在落桐山要是也對我施法,恐怕我也討不到便宜。”

凌雲子微笑道:“馬先生一生正氣,我這個師門五雷正法,不敢對您輕用,否則定會損壞道心。何況,馬先生的雙劍無堅不摧,迅不可當,真要對敵,我怕是連施法的時間都沒有。”說完,微微欠身,退在一邊。

康平郎的臉色極為難看,默不作聲,一張底牌就這麼打了出去,並沒翻起什麼浪花。

而白柒柒已經跨步走了出去。

“柒柒,這個頌蓬身上的九黎血脈要比那個假貨純厚很多。”馬克雖然知道白柒柒的本事,但是依然有點擔心。

“小馬哥,放心吧。”白柒柒微微一笑,場上僅剩的寒氣似乎剎那間蕩然無存。

頌蓬虎吼一聲,大步跨出。

“你好,我見過假的你,你卻沒有見過我。”白柒柒很客氣。

馬克不由暗暗好笑,他深深知道平時的白柒柒人畜無害,春風細雨,但是一旦打起架來,頓時會化身暴力女神。

“很好,美女,你只是見過假的我,並沒見識到真的我。”頌蓬用夾生的華夏語說道。

“嗯,你可以說你的暹羅語,我聽得懂,你的華夏語說得太難聽了。”

馬克忍不住笑出聲,覺得白柒柒和自己真的越來越像了,打架前還不忘記損損對方,這種戰術還真是屢試不爽。

不過,白柒柒的損言損語還可以讓對方如沐春風,自己說同樣的話則會令人切齒痛恨,男女到底有別啊。

頌蓬強行控制自己去忽視白柒柒那可以融解冰雪的容顏,大吼一聲,踏上兩步,左腳借力,右腳掄起,鞭腿如疾風迅雷,橫掃過來。

白柒柒仙子之身,根本不想和頌蓬的肢體有所接觸,身後蓮花法身瞬間釋放,霎時金光萬道,將整個庭院映照得如同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