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祁輕飄飄地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季家一家人,“呵,又是一個低等的魔化人。”

魔化的季如毅,一看到裴少祁,從骨子裡就有一種臣服的感覺,令他不自覺的跪下磕頭。

裴少祁隨意的揮手間,季家四人,同時吐出幾口血,毫無招架之力,

“今日這些血,就當賠初兒的傷了。”又看向季如風,

“若不是看在初兒如此辛苦的救你的份兒上,你們一家已經身魂俱滅了。”

說完,裴少祁劃破時空,直接帶著洛瑾初消失。

凌澤之還想追上,卻被傅玄軒攔下,

“就算是萬年前,憑你我之力,也無法追上,更何況現在。至少他不會傷害主子。”

凌澤之一頓,只好在心裡默默祈禱。

與此同時,上界妖神谷,

夜嶼白猛的睜開眼睛,眼眸迅速閃過一抹猩紅,“小初兒。”

就在他即將離開之時,上界夜氏皇族的國師大人再度出現,

“徒兒。”

夜嶼白一驚,微微拱手,“師父。”

國師,“傳承還未結束,不可中斷。”

夜嶼白,“可……”

還不等夜嶼白話說完,國師手中的拂塵拂向夜嶼白,

而夜嶼白卻突然閉上了眼睛,神識被禁錮,神力被封鎖,再度陷入傳承之中。

一直跟隨在國師身邊的小童,一臉擔憂,“老祖,為何不讓太子殿下去救洛姑娘?”

國師看了看夜嶼白,又看向魔界隱域的方向,輕輕嘆了口氣,

“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天機不可洩露,這是他們三人命中的劫數,能不能破解,只有看他們自己啊。”

“萬年了啊,當年的那件事,牽扯進的人,實在太多太多,總應該有個結果了……”

能看透但不能說透,這何嘗不是作為師父的他的心痛與悲哀。

上界魔界隱域

裴少祁公主抱起洛瑾初,將她輕輕放進魔靈池中,魔靈池是整個魔界最具治療與修靈作用的聖物,就算是萬金也抵不上這池中的一滴魔靈水。

而這樣的魔族聖物,在裴少祁的眼裡,宛若最普通的池子水。

洛瑾初一進入魔靈池,經脈上的傷頃刻間修復,心口的疼痛陡然消失,面色也逐漸轉好。

只是被夜嶼白用心頭血封印的心魔,仍然在叫囂。

裴少祁眼神一凌,脫去外袍,同樣進入魔靈池中,右手成刃划向自己的心口,取出心頭血,

“以吾之血,封爾之魔。”

作為魔神的裴少祁,他的心頭血比身為妖神的夜嶼白更能封印住心魔,因為裴少祁魔神的身份,對所有魔族都有來自靈魂上的壓制。

見心魔被重新封印,裴少祁微微放下了心,但看著洛瑾初仍舊有些蒼白的小臉,心下疼惜,

手中神力源源不斷地輸進洛瑾初的丹田之中,直到看到洛瑾初面色轉好,才終於停下。

而此刻地裴少祁卻面色蒼白,猛的吐了口血,強撐著最後一絲神識和精神力,劃破空間,重新回到東裴國東宮,將洛瑾初安穩地抱在床上,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遠在千里之外的南寧國洛家,

本在修煉神力的洛煜安突然一陣心悸,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了洛瑾初的身影,心神一慌,

“姐姐!”

而另外一邊,

陷入昏迷狀態的洛瑾初,好像進入了一個很沉很沉的夢境,

一個清幽的山上,師兄妹三人正在各自修煉,雖然修習靈力的日子很是無聊,但他們三個卻仍然兢兢業業地完成每一天的修煉任務,只因為他們有他們的使命。

洛瑾初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