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幕。

無名成功混入皇宮二公主府邸。

整個府邸沒有一個下人。

“你堂堂一個二公主,連個下人都沒有?”

“你不就是嗎?”

“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給你當下人的。”

離雪遞給他一個掃把:“想殺人就先把地掃乾淨,裝樣子也要裝的像一點。”

就這樣兩人在一起相處了大半個月。

期間沒有紛爭,沒有任務,沒有排擠,更沒有爾虞我詐。

只是平常的相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有次離雪問:“你為什麼叫無名,是因為沒有名字嗎?”

“你不需要知道。”

“怎麼了,聊聊天而已,萬一行動失敗了,我還能給你立個碑。”

“我的存在只為了慶國,只為了首領,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離雪說道:“不為自己嗎?”

“我是首領養大的,一生只為首領,沒有自己。”

“其實你也可以為了自己而活。”

“我不需要。”

輪到無名問:“如果刺殺成功了你要如何,要成為新的皇帝?”

離雪搖搖頭,她厭倦了這種身不由己的生活,她想放棄自己的使命,逃到遠方,逃到一個沒人有認識她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說完,無名離開公主府,他要去準備刺殺計劃。

過幾天祭祖大典就要開始了,機會只有一次。

第七幕。

但在祭祖大典之前,無名突然接到命令,任務取消。

即刻返回。

回到慶國後。

首領殺陌說:“離國已經和慶國講和,願意成為終身附屬國,並派出一名公主,和慶國和親,作為議和的籌碼。”

迎親那天。

舉國歡慶。

無名站在一家酒樓裡,看著接親的隊伍,一點點駛入皇城。

突然。

風起。

吹動了,花轎的簾子。

二公主清冷的表情,出現在無名眼中。

和親嘛,當然是要派出不受寵的公主來辦,一來可以不違背先皇的遺旨,二來可以終結連年戰事,百姓滿意,皇帝滿意,打仗計程車兵也滿意,就是不知道和親的公主滿不滿意。

離雪的目光直直地投射向虛空,沒有焦點,沒有方向,彷彿世間萬物都已與她絕緣。

兩人目光交匯。

無名看到她雙眸中死一般的絕望與無奈,在那份絕望中還潛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

之後的日子裡,他一直寢食難安,像一隻居無定所的幽魂,每天無所事事。

每當夜幕降臨,他躺在床上閉上雙眼,腦海中就會浮現出離雪的身影和當時那道絕望的目光。

還有兩人曾經生活的模糊碎片,現在他突然明白了離雪說的那句為自己而活,原來不需要聽從命令,不需要殺人,也可以活的很有價值。

但作為公主,她做不了自己,只能成為和平的犧牲品。

於是他打探情況,摸黑進到皇宮與離雪見面。

“你來幹什麼?”

“救你!”

“為何要救我?”

無名說道:“和你生活的日子我感到很快樂。”

“那只是逢場作戲罷了。”

“咣噹!”

無名將手中匕首拍在桌上:“真情實意也好,逢場作戲也罷,我只想做一次我覺得應做之事。”

“三日後,遊行典禮,那時如果你想好了只需要扔出手帕,我自會出現。”

“失敗了你會死!”離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