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一樣,直直地掉落在地上,瞬間沒了呼吸。

見此慘狀,葉二孃那原本就不算小的眼睛此刻更是瞪得如同銅鈴一般。

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裡蹦出來似的。

她滿臉怒氣衝衝,死死地盯著雲中鶴,嘴裡還不停地喘著粗氣,彷彿一頭被激怒的母獅子。

只見她雙手叉腰,一邊跺著腳,一邊咬牙切齒地破口大罵道:“好你個老四啊!你是不是得了什麼該死的傳染病啊?居然敢來傳染給老孃我!”

“想老孃我平日裡可是身強體壯、百病不侵的,連個小小的噴嚏都不曾打過。”

“怎麼這次跟你這個倒黴鬼一起就打起噴嚏來了呢?哼!肯定是你這傢伙搞的鬼!”

說到這裡,葉二孃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越發猙獰起來。

繼續指著雲中鶴的鼻子罵道:“莫不是你平日裡到處去採花,不知道從哪個騷狐狸身上染上了這種怪病。”

“然後又像個瘟神一樣把這傳染病傳給了老孃我?你這個挨千刀的混蛋東西!”

聽到葉二孃這番話,一旁站著的嶽老三和段延慶不禁面面相覷,兩人都是一臉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他們實在想不通,這打個噴嚏而已,怎麼到了葉二孃嘴裡就變成了什麼可怕的傳染病了呢?

難不成是這女人的腦子出問題了?還是說她故意在找雲中鶴的麻煩?

就在這時,眼看著葉二孃越罵越來勁,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段延慶眼見局勢愈發失控,急忙施展出自己苦練多年的腹語絕技,希望能夠平息這場激烈的爭吵。

只見他面色凝重,嘴唇微微一動不動,卻發出一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

這道沙啞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一般,在空中緩緩地迴盪開來。

“二孃啊,你且先消消氣,莫要如此大動肝火嘛……凡事皆需冷靜思考,不可意氣用事呀!”

段延慶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葉二孃的反應。

可誰知,葉二孃根本不領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

葉二孃便怒氣衝衝地吼道:“老大,平日裡我的身子骨向來硬朗,從未生過病!”

“這次定然是老四不知從何處染上這等惡疾,又將其傳給了我!”

“你們幾個可得小心些,否則被他傳染上,有你們好受的!”

說罷,她猛地轉過頭去,目光如炬地盯著雲中鶴,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

面對葉二孃的指責和謾罵,雲中鶴一臉無辜地站在原地。

完好的手捂著受傷的另一隻手,想要辯解幾句,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而段延慶則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道:“二孃,興許真的只是一場巧合而已,未必就是傳染病所致啊。”

“咱們還是先查明真相,再做定論吧。”

可是,此刻的葉二孃已然完全陷入了憤怒之中,對於段延慶的勸告置若罔聞。

她依舊對著雲中鶴喋喋不休地罵個不停,各種難聽的話語如連珠炮般脫口而出,令人不忍卒聽。

而另一邊的嶽老三,則是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眼前亂作一團的三個人。

時不時還發出一陣嘿嘿的壞笑聲,似乎覺得這場鬧劇十分有趣。

另一邊,葉楓和祝婉兒駕著馬車在寬闊的道路上狂奔。

馬蹄聲響徹雲霄,彷彿在與時間賽跑。

等到肚子發出咕咕叫的抗議時,兩人才停下馬車。

他們在路邊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簡單地吃了一些乾糧和水,稍作休息。

葉楓開啟地圖,仔細地觀察著上面的標記。

他的目光落在了天聾地啞谷的位置,心中暗自鬆了口氣。